說完我就想掛電話,可是那邊傳出了嗬嗬嗬的笑聲,他說道:“我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是因為,我有一筆遺產要留給你,來不來拿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我一聽到遺產二字,瞬間就來了精神,看電視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主人公那麼好的命,什麼都沒幹總有一大筆遺產落到他頭上,他還不願意去拿。
我剛想問是什麼遺產,卻猛然一驚的想到,說了半天,這不會是騙子吧,用遺產把我騙到哪個山溝溝裏賣掉,就我這玉樹淩風的長相,賣個十萬八萬的應該不是問題吧。就算不賣臉,把我卸了賣零件好像值更多錢。
這麼一想,讓我渾身一個激靈,我很想掛電話,但遺產二字一直在擁抱著我的中樞神經,讓我不能自拔,雖然騙子的可能性很大,但萬一,萬一是真的能,我不就錯過了翻身的機會了嗎?
在猛烈的掙紮之後,我開始仔細的詢問老頭的底細。他說,他是我爺爺的外甥的七舅老爺的叔叔。並且把我們家上上下下幾十口子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聽完之後我給出的結論是可能不是騙子。
馬爺爺曾經說過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就值得為之冒險。
作為一個傑出的成功商人,遺產這件事,我估算可能性是百分之七十五點四你要是問我那個小數點是怎麼得來的,我會告訴你,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百分之七十五可要比百分之五十多出好多,所以我決定去一趟,就算去了回不來我也不後悔,要是回來了,我就可以提前走上人生巔峰。
於是我問了地址,在雨停的下午坐上公交車,去那個遙遠的小村子,懷著七分忐忑,三分激動的心去參加我一個遠親的葬禮,從此我便走上了一條令我兢兢戰戰的不歸路。
傍晚,我到了地方。一下車吹吹打打的聲音就鑽進了我的耳朵。村子還是蠻大的。說是村,更確切的說是城鄉結合部。
這麼大的地界,吹打聲能傳的這麼遠,那家一定是弄的很隆重,想到這裏我不禁喜上心頭,看來遺產的事情更有譜了,而且這裏也不是山溝溝,我的人身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循著聲音我一路走來,最終來到了一戶人家,站在門前能夠看到挽聯高掛進進出出的人們都是披麻戴孝,臉上寫滿了悲意。
都說悲傷是最容易傳播的情緒,這麼多人一起悲悲切切,我的情緒也慢慢低沉了下去,在門口我站了半天,眉毛漸漸擰成了一團,這才走進了門。
我的一隻腳剛邁過門檻,就感覺一陣涼風撲麵而來,我左右四顧視線被人群遮擋。
我總感覺一個人在盯著我,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裏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原本我並不打算一開始就說明來意。這一家子人這麼悲痛,我一進來就要分遺產……
突然我的心咯噔一下,遺產……遺產?打電話的那個老頭為什麼說的是遺產而不是財產,在什麼情況下說的才是遺產呢?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哀樂充耳,滿眼悲戚,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發梢。我開始尋找,慢慢的我的瞳孔放大凝固。我盯住了院子最中間一個叫白喜的慈眉善目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