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看我轉頭就走,他馬上跟上來說:“施主,我是看你跟我有緣,才特來搭救與你,貧道觀你的麵相,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斷定你不日一定有血光之災”。
我走的更快了,這光頭典型說相聲的,估計是看好話不行這就來嚇唬我,我根本就沒搭理他,但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
他見我軟硬不吃也不在我身後嘚嘚了,直接快走幾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很不耐煩啊,轉身張嘴就想罵街,要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也是很糟糕的,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我猛地轉過身去,髒話已經就在嘴邊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了,但又被我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這就好像已經醞釀好的大招結果被丟了個沉默,肯定要憋出內傷的。
隻見此時的光頭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總感覺他的個子都變高了,正自上而下的俯視著我。
我這個人有兩個軟肋,一個是被人說做什麼都不行,別看我表麵風輕雲淡不在乎,但是內心還是很抵觸這個話題的,畢竟被開了那麼多次,在潛意識裏已經留下陰影了。也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吧。
這第二個就是很很不喜歡被比我高的人俯視,誰叫我才堪堪到一米六七。
現在這個光頭就是在自上而下的俯視著我,但我卻一點脾氣也不敢有。他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瞪著我,聲音卻變得很有磁性。他說道:“施主不要不信貧道的話,貧道這就給你作法起靈符一張,你帶在身上可保完事平安”。
說罷隻見光頭摸索著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然後又掏出了禿了毛的毛筆,用舌頭舔了幾下之後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的畫了起來……
說起來這個光頭還真是能人,因為此時此刻的他正一隻手抓著我,一隻手拿著紙,他是用嘴叼著毛筆畫的,雖然歪歪扭扭,但也算是畫了出來。
他畫了幾筆收工後對我說:“施主,靈符已經畫好了,你一定要時刻帶在身上,靈符不能沾水,要不然就不靈了!”
我很想走,但此時此刻我的手正被他死死的抓住。隻聽他說:“施主,這靈符貧道已經給你了,你就給點潤筆費吧”。
此時此刻我哭的心都有了,這是明搶啊。
我哆哆嗦嗦地問他:“那大師,請問給您多少合適呢?”隻聽他又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竟然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給多給少全憑施主心意,給二百不嫌多,給一毛不嫌少,隻不過所謂心誠則靈,這個……”。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能裝傻瓜了,我自由的一隻手遞給他兩百大元後他這才放開了我。
在光頭走之前,一直別在嘴裏的話我還是沒忍住的給說了出來:“大師,你這造型,應該去當和尚啊,比道士肯定好賺多了”。光頭聽我這麼一說看了我一眼後嘿嘿笑著說:“當和尚不得燙香疤嗎,我很怕疼”。
光頭走了,在身影馬上就要消失的時候他回頭跟我說:“日後相見我給你打八折……”。
見你大爺,我再也不想見你了,一張紙就要了二百。
我看了看手裏的所謂靈符,隻見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四個飄逸的大字——王記飯館,下麵才是他的鬼畫符,我真是欲哭無淚還是餐巾紙啊。
氣得我把它揉吧揉吧丟在地上,但往前走了幾步又倒了回來,把那張紙撿起來揣進了兜裏,兩百塊錢啊,這張紙可真貴啊。
走在路上我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極點,原本的發財大計也沒心情去實現了,今天一分錢還沒轉呢就先造出去兩百,實在是太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