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可能是被我盯的害羞了,她把腳往後收了收說道:“你別這麼一直看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我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後道:“你怎麼不穿鞋?”還好她是離地飄著的,要不然這雙腳不得磨破了嗎,我想著。
女鬼說:“我死的時候好像就沒穿鞋,所以我隻能光腳了”。
聽女鬼這麼說,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讓她等我一會後,我去屋裏一陣翻找,找出了一雙還能見人的布拖鞋。
我拿著拖鞋問她:“你叫什麼名字,我把這雙拖鞋燒給你”。
小的時候見家裏人,或者鄰近上墳燒紙,都會在紙錢上寫上名字,或者是一邊燒一邊念叨死者的名字。我也想嚐試一下。
女鬼說她叫王紫倩
我一聽這個名字,又不由得汗了一下,為什麼那麼多女鬼都叫倩呢?為了保險起見,不燒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我還問了一下她的生日。
女鬼說:“我的生日是九四年十月二十九日”。
我一聽,怎麼,這個女鬼到今年才不到十九歲?想到這我不由得有一種憐憫的感覺從心裏油然而生,小小年紀,可以說她的人生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她卻已經死了,死就死吧,還死的這麼慘。
一邊想著我邊吧拖鞋放進了一個盆裏,念叨著她的生日名字,點著了火,看著拖鞋慢慢被燒著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眼睛盯著火盆,不單單是我,女鬼也看著盆裏的火,她頭都沒了到底是用什麼看的呢?
火漸漸熄滅了,盆裏的拖鞋居然還在那而且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變化,連上麵原有的灰塵都一模一樣,我一看,知道成功了。
女鬼從盆裏把拖鞋拿出來,穿在了腳上,發出了輕輕的笑聲。由於這個小插曲,我感覺我變得並不怕她了,說起來她還是一個孩子,一個還沒等開放就凋零的可憐的孩子,我覺得我得幫幫她,讓她早點去投胎。或許這是我唯一能幫她的了。
我走到沙發上坐下,她坐在我對麵,我對她說:“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倩吧”。
女鬼點了點頭,她也問起我的名字,我跟她說你以後就叫我小飛哥吧,女鬼再次點了點頭。
我問小倩:“你是怎麼死的?”
這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沒想到小倩卻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我就感覺我好像睡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而且我的頭和我的右臂就都不見了”。
聽小倩這麼說,我犯難了,原本想問問她,沒想到她卻什麼都不記得了,生前最新的的記憶是停留在他死亡前一天的,而那天她什麼都沒做,就在家上了一天的網。
從她嘴裏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而我那天在車上看報紙的時候,一門心思去找懸賞了,也沒在意新聞本身。這可怎麼辦呢,我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