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警察雖然接手了,但我和毛小毛心裏都清楚,他們辦不辦,這件事一定是斯皮爾伯格幹的,原本啊,他要是隻弄死點小雞小鴨什麼的我們倆也不著急,人找不到就慢慢找,但現在已經出了人命了,這件事我們倆就不能不理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我們倆要怎麼管。總不能走過去跟警察說:“警察同誌,這件事你們別管了,交給我倆辦吧,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人為的而是鬼怪幹的,我倆是道士”。
如果我倆真的這麼說了,被鄙視成神經病倒好了,要是萬一在按上一個妨礙公務罪給得起來可就不好玩了,所以在回家的這一路上,我都在考慮這件事要怎麼繼續,既要給辦了,又不能露出什麼馬腳。哎你說這明明是在做好事,為什麼感覺比做賊還要別扭呢,現在我才了解。小時候看過的那些蜘蛛俠超人什麼的無名英雄是多麼的偉大了。
我問雷迪嘎嘎道:“你那個朋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總得掌握他作案的時間。雷迪嘎嘎說:“他是中午突然回來的,然後就在樓裏呆著,到了晚上才出去的,我就來找你了”。
晚上,就算是晚上也不行啊,警察已經把這件事列為重案了,不論白天晚上肯定都有人看守的,這可怎麼辦啊。
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什麼好主意,這個時候我已經聞到了從不遠處飄過來的肉香,原本低著頭走路的毛小毛突然一個精神抖擻,一眨眼的功夫就和雷迪嘎嘎已經跑沒影了。
我去……這貨剛剛吐成那副熊樣,沒想到也不耽誤吃啊。
看著他倆吃的滿嘴流油,我卻一點胃口也沒有,想著這頭牛是一個妖怪吃剩下的,我就有點不寒而栗。
吃完了飯,我和毛小毛商量晚上該怎麼辦,毛小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辦法其實我早就想好了”。
“你想好了,你不早說,害得我死了多少腦細胞。”我說道。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再次出門了,今晚是十五,月亮很亮。在月色下漫步是一件很有詩情畫意的事情,要是能把我旁邊的肥頭大耳換成身材窈窕那就更好了。走著走著,我突然看見前方出現了兩點綠光,走進了一看原來是一隻貓,看著這隻貓在夜色下閃著光的眼睛,我忽然覺得,我和毛小毛還真成了夜行動物了,這都多少次了,晚上出來辦事。
就如之前預料的那樣,越接近爛尾樓燈光就越亮,雖然和白天相比,這個時候已經少了很多人了,但警戒線依舊拉得筆直。而且都這麼晚了,周圍居然還有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他們一邊看著,一邊議論著白天發生的事情。不得不感歎看熱鬧真的是我國的傳統活動,其實我也喜歡看熱鬧,最喜歡看的不是別的,就是兩個女人對罵,最好是兩個都是潑辣型的,罵起來誰也不讓誰,那絕對是瓜子可樂小板凳,比看一場電影強多了,一定全程毫無尿點。沒有過場全是高潮。
好了,書歸正傳,我和毛小毛來到一個燈光相對較暗的地方,我問毛小毛:“你的辦法是什麼啊”?
毛小毛開始從包裏往外翻東西,這一次毛小毛拿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一隻隻折的很是精巧的紙鶴,一共有十二隻。
把紙鶴都拿出來之後,毛小毛開始念念有詞,關於毛小毛的咒語,這裏不得不說一嘴,他的咒語有的我聽得很清楚,比如他之前用來打架的那幾個,無論是攻擊招式還是防守招式。但他“變魔術”時候的咒語我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之前的小泥人是這樣,今天的紙鶴也是這樣。
咒語很長很長,足有五六分鍾的樣子,如果不是毛小毛的嘴還在微微的張合,我真以為他是睡著了。
終於在念完一大段咒語之後,毛小毛又將一根毛筆拿了出來,然後筆頭朝下輕輕地點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我本以為他拿毛筆是要在紙鶴上寫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