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的眼睛很是滲人,因為沒有黑眼球,全身白色的,而且渾濁不清,就跟得了白內障一樣。
隨著煞胎睜眼,更可怕的一幕出現了,它的身體竟然在漸漸地凝實,全身原本粉嫩的皮膚,顏色變身了,鬆弛的外表,也慢慢變得緊致。這些都是肉眼能夠清楚看見的。
一見竟然有這種變化,我的心中突然危機感大生,這可不能再讓它這樣下去了,要不然等它發育好了,估計弄死我倆就跟捏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在思考的時候,其實我也沒閑著,我也顧不上它是從茅坑裏出來的了,雙手死死的拽著這小東西的身體,往外使勁拉,不能再讓它吸毛小毛的血了。毛小毛也算一爺們,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是一聲不吭,臉都煞白煞白的了。
煞胎剛生出來,應該沒有牙啊,可是我怎麼幹拽也拽不出來啊,就跟和毛小毛的血肉長在一起似的。我一用力,就能看見毛小毛是齜牙咧嘴。
“毛哥,你堅持啊,疼一點總比命丟了強!”我一邊用力,一邊說道。毛小毛衝我眨了眨眼睛,他現在已經沒有其餘力氣,做其他動作了。
精血被吸食的感覺我不知道,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電影電視裏常看,那一臉扭曲的表情,看著就肝疼。
不能繼續下去了,促進煞胎的發育不說,毛小毛肯定撐不住了,豁出去了。下定決心之後,我對毛小毛說:“毛哥,我得拚命了,你可忍著點”!說著,還沒等毛小毛做出啥反應,我一用力,為了給自己加油鼓勁兒,讓自己能夠狠下心來,我在心中嘶吼著。
隻聽嗤的一聲,就好像什麼東西撕開一樣,那該死的煞胎,終於是和毛小毛分開了,隻不過在分開的刹那,毛小毛終於是沒忍住疼,憋著勁喊了一聲。
我的心也是跟著一陣顫抖,因為什麼,因為毛小毛是被活生生的從胳膊上撕下一塊肉來,簡直太殘忍了。
鮮血揮灑在整潔的地麵上,是那麼的分明,由於肉都下來了,血流的是格外的多,格外的紅。
怎麼辦,身上也沒有什麼止血的工具,沒辦法,我直接把衣服脫下來了,把背心撕吧撕吧,裹在了毛小毛的傷口上。頓時,殷虹就沁了出來。
隻能這麼簡單的處理一下,煞胎可還在呢。毛小毛自己捂著受傷的胳膊,跟我說:“快,趕緊想辦法把這裏封起來,流這麼多血,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可不得了”。
看來他也想到了這一層,但我我還是不放心地道:“那你怎麼辦啊,受這麼重的傷,還能打嗎”?
毛小毛對我笑了笑,說:“你忘了,我還有小強形態”!說著他開始念念有詞,之後,我就看他的臉色終於是恢複了,原本坐在地上的他直接就站了起來。胳膊雖然不疼了,但傷勢還在,那是因為這是施術前留下的,不能快速彌合。
看到他還可以,我也就放心了,我跟他道:“你看住小東西,我去畫符”!
毛小毛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一上來就被人咬掉了一塊肉,現在還在地上呢,看來煞胎,隻對血感興趣,它不吃肉。
毛小毛看著自己的一大塊肉,臉色很不好看,這得吃多少糧食才能再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