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話都沒有跟他多說幾句,除了第一天罵了他那幾句,後來罵都懶得罵了,更甭說跟他探討“武典”了。
而華陽睡時,他也在霜月峰周圍轉了轉,發現收藏偃獸刀的刀洞各通道早就被封得死死的,根本就進不去。
也就是說,他在艱難的取舍之下,拜在了華陽的門下,根本就是前來侍候這老頭一日兩餐的廚子!
坐在霜月峰頂之上,想起前幾天胡大偉想要跟自己說什麼卻被燕隆阻止,再對照這幾天來華陽“豬”一樣的生活習慣,他終於明白,其實那天胡大偉想要跟他說的,其實就是這件事。
也就是說,他名譽上是拜在了華陽的門下,成了乾武宗中與華守正這個乾武宗宗主同輩的一個“重要人物”,其實卻隻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
以華陽這樣的性格和生活習慣,他不可能從他身上學會任何的東西。胡大偉隻不過是想為他打抱不平而已。
“嘿嘿,看來華守正表麵上對我感激不盡,實則內心還不是對我有所猜忌,或者根本就怕我學得到‘玄武心法’,掌握了‘武典’全部內容。”丁古一想通其中關節,心中便即豁然開朗。
尋思:“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去處,華陽這老頭是不會教我任何強武道行的了,更不可能把‘玄武心法’教給我。趁著這段時間,我先把‘武典’和‘天機’都仔細研究一遍,看有什麼共通之處。”
他想到便做。從這天起便潛心修煉起‘天機’和‘武典’來。反正在霜月峰周圍都是禁地,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吃住不愁,倒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練功環境。
如此過了兩個多月,華陽仍然沒有什麼改變,依然是吃飽了睡,睡起再吃,日複一日。
而丁古的修為卻是大進。他白天修煉強武道,晚上則是潛心修煉天機中的玄術,兩個月下來,隨著兩樣修為的不斷精進,他發現這乾世兩部奇書中的強術既有互通之處也有難道之處。
譬如,“天機”以修心修精為主,而“武典”卻是以修肉身和煉筋骨為主,兩者在方法上就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兩者追求終極的真武之境和得道飛升成就仙人之境卻又是互通的。
但是這些又可通又矛盾的東西到了丁古的身上,似乎並沒有很大的排斥,他白日裏修煉強武之道,肉身和筋骨的強度越來越大;夜裏修煉“天機”仙道之術,心精和道法修為都在一日精進著。
共修一個多月之後,他發現,自己此時就是不用休息不會有一點點疲乏之意,仙道之術每精進得一分,強武道行也必精進一分,兩者竟然是相輔相成,共同推進。
有了這個發現,他更是信心大增,除了每天張羅華陽的兩餐,他便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對乾世兩部奇書的修煉之中。
當然,兩者也有互斥不可通之處,但若是碰到其中互斥的地方,他也不強求,隻是盡量尋求兩者的共通點。這也是他取得長足精進的主要原因。
這一日,丁古“侍候”華陽吃完早餐不久,便聽到山下傳來了急湊的腳步聲,不禁一愕,心道:“霜月峰乃是禁地,若非是華陽這老頭有令或是華師兄之命,絕無人敢私自上山。這老頭一直未出去過,卻有人上來,難道是受了師兄之命而來?”
他快步走了出去,隻見華守正的大弟子鮑仁急匆匆的從山上跑上來,一看到他也不行禮,便急問道:“丁師叔,四師叔祖起來沒有?”
丁古心道:“原來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這老頭的生活習慣,看來我所猜不錯。嘿嘿,好一個華守正。”麵上卻不露聲色,微笑道:“師傅用完早膳,剛剛又去睡了。鮑師侄,何事如此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