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兄,這小子居心叵測,以假的‘武典’企圖騙取我乾武宗的‘玄武心法’,若不是我四師叔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學過仙道玄術,不然早就被這小子瞞過了。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從貴宗逃出來的‘獸人’。”封平域在後麵嘿嘿笑道。
他言中之意,頗有諷刺之意。堂堂仙宗,被世人視為神仙中人的仙宗,竟然被一個“獸人”在其中潛伏多年,還學到了玄奧的仙道玄術,看來說到見識上,還比不上我乾武宗。
雷開臉一紅,冷哼一聲,道:“這孽障本來是一隻身上長滿了棕色毛發的猿猴,被我宗一名弟子當寵物養著。其獸人的身份早就被我仙宗發現。隻是宗主飛師弟本著萬物生靈皆平等之心待他,沒有計較罷了。但這孽障竟然以怨報德,偷學我仙道玄術,這才被我仙宗逐出黃山。”
“逐出黃山?”丁古冷笑道:“飛宗主那足以毀掉任何生靈的一掌,若真的隻是想把我丁古逐出黃山,那我丁古倒真是拜謝漫天神佛了!說得真是動聽,若不是我丁古命硬,隻怕此刻早已然屍骨無存了。”
目光再一次不經意的從郭維的臉上掠過,見她秀眸中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異芒。
“孽障,你還敢狡辯!”雷開陡然又是一聲暴喝:“飛師弟宅心仁厚,一時心軟才放你一條生路。過後他也很後悔。百年之前,一個跟你一樣全身長滿了棕毛的獸人作惡於世,茹毛飲血,殺人無數,更給乾世帶來了一場巨大的瘟疫。
“而今,你這孽障一在乾世行走,半日城一帶便出現了一場巨大的疫災,到昨日為止,死在這場疫災的百姓,已然超過四千人。災情一傳到黃山仙宗,飛師弟頓感痛心疾首,悔不當初,若不是當初一時心軟放過了你,也不至於害得這無數的百姓喪生在疫病之下。
“今日,你這孽障縱然說得再好聽百倍,亦一樣難逃殺身的結果。”
“哈哈哈……”
丁古嘴裏大笑著,心裏卻暗暗叫苦:“我怎麼忘了此事了?當初在黃山仙宗問神殿內,飛雲生就曾說過獸人與瘟疫之事。此事根本就是純屬烏有,一切都隻不過是仙、人、妖三宗為了掩飾其‘犯上作亂’,追殺神族後裔而自編的醜陋借口罷了。
“丁古啊丁古,你自恃目光如炬,能看透世人的險惡用心,可是與這些老狐狸一比,你還嫩著呢!”
想到這裏,他內心突然一凜,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冒起,尋思:“以飛雲生和華守正之能,不可能看不出我是神族後人的身份。亦即是說,不管是飛雲生還是華守正,其實早就看穿了我神族後裔的身份,他們之所以從未提過‘神族’一詞,隻怕是心裏早就有了底。
“飛雲生以怕我泄露‘天機’為由,那一記驚世駭俗的一掌,自然是想要了我的命,除了‘天機’之外,恐怕還有我這神族後裔身份的關係在內。
“而華守正表麵大方,放我而去的舉動,那自是早就知道華陽這老鬼讓封平域去了黃山仙宗,以他之能,應該猜測得到我若是與黃山仙宗有關,那麼我這‘神族後裔’的身份,飛雲生應該早就看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