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和風兒兩人的臉都是紅撲撲的,聞言輕聲應道:“我們倆侍候公子就寢呀。”隻是四隻水般的眸子卻不敢正眼瞧上丁古一眼,又怯怯的小聲道:“公子放心,我們都是清白之軀。”
“胡鬧,簡直是胡鬧,是誰吩咐你們這樣做的?”丁古憤怒的拍榻而起:“把我丁古當成什麼人了,都給我出去,我不要你們侍候。”
“公子……是……是公主吩咐蔡壇主,蔡壇主讓我們來這般……這般侍候公子的。”兩女麵麵相覷,兩腮刷地便淌下淚來,一時間不知所措。
丁古的身份她們不甚明了,但是顏輕靈的吩咐,她們豈敢不聽,再說丁古長得又甚是俊逸,能夠侍候他,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福氣。
但是丁古的話語之間,自有一股淩人的威儀,一聽到他的怒斥,兩女嚇的都傻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一時間嚇得身軀嗦嗦發抖,眼淚一直淌流不停。
“唉,你們出去吧,這事明天我會跟你們公主說,有什麼事我擔著。”看到兩女嚇成這個樣子,知道顏輕靈在她們心目中的威儀早已是根深蒂固,他的語句便變得溫和起來:“沒事的,雨兒、風兒,你們回去吧,你們公主會聽我的話,明日一早我再跟她說,蔡壇主那兒問起,你們就說是我說的。”
雨兒和風兒對望了一眼,微微矮了矮身,行了一禮道:“是,那公子你好好歇息,我們在外麵候著,公子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說罷盈盈走了出去。
丁古聽她們之意,竟然是不敢擅自回去,搖了搖頭,也拿她們沒有辦法。想起晚上與顏輕靈閑聊時她出去了一會,回來看著他時促狹的眼神,便即恍然大悟,心裏的那個氣呀,若不是此時已夜深,他真想過去抓她起來狠狠的打她幾屁股。
心道:“這死丫頭,明早再找你算賬!”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雨兒和風兒見他起來,又進來侍候他洗漱之後,等他去了顏輕靈那裏,才敢離去。
一走進顏輕靈的閨營內,看到她正在那裏拿著一本書在看著,臉上一陣淡然,估計是晚上睡得甚好,一張粉臉水色十足,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秋眸之中瑩光閃閃,予人如沐春風之感。
見到丁古氣衝衝的進來,微微一笑,似乎於昨晚安排兩個楚楚動人的藍鳳壇女弟子侍寢之事渾然不知抑或是不在意一般,柔聲道:“小古,昨晚睡的可好。”
“你幹的好事,氣都要氣死我了,有什麼好?”丁古與她素無心理上的隔閡,一大早來就是要找她算賬的,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氣呼呼的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咕嚕一聲,大口吞了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她對麵,瞪大了眼睛盯著她,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釋。”
顏輕靈眉頭一蹙,溫言道:“小古,怎麼了?是不是風兒和雨兒侍候得你不好?我這便叫蕊兒姐姐懲罰她們,如此疏怠貴客,要她們何用。”
“啪——”
“夠了!”丁古大力一拍桌子,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手指都指到了她的鼻尖上了:“輕靈,你說吧,你什麼意思,當我丁古是什麼人?我是那種縱色腐靡之人麼?虧我還當你是紅顏知己,我最好的朋友。”
外麵守護的妖族女弟子聽到丁古的罵聲,便衝了進來,剛到帳門口,便看到顏輕靈秀目一瞪,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顏輕靈臉色突轉,拿來他的手指,笑嘻嘻地站了起來,走到丁古的身邊,扯著他的衣袖,嬌軀微扭,膩聲道:“小古,別生氣啦,人家以為你想嘛,所以才叫蕊兒姐姐喚了風兒和雨兒去侍候你,對不起啦,好不好,別氣啦,來,輕靈給你順順氣。”
說罷站在他的背後,輕撫著他的脊背,嘴裏不停的道歉。
百煉鋼成繞指柔,女人的溫柔,是男人最大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