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竟然使毒針——”
華玄在青龍壇壇主成秩和藍鳳壇壇主蔡蕊兒的合攻之下,依然遊刃有餘,還占了上風,成秩與他硬碰過幾掌,都被他的掌力擊得手臂酸麻,而蔡蕊兒則是展開輕靈的劍法,配合著成秩的進攻,彌補著兩人功力差於他而造成的破綻,卻從未與他有過正麵的接實。
哪知就在成秩全力與華玄一記硬碰之後,蔡蕊兒突然從旁邊一掌拍了過來,而且還十分光明正大,嬌斥了一聲“華老鬼看掌”。
華玄雖聽說過這個藍鳳壇的妖女詭計多端,但哪裏會把她放在眼裏,再說蔡蕊兒適才一直不敢與他硬碰硬,想也未想便即反手一掌迎上,隻覺得掌心一陣刺痛,頃刻之間,整隻手掌都麻了起來,不禁大怒,真勁力貫掌心,蔡蕊兒使陰手刺入他掌心的飛鳳針“嗤”地被他真勁逼出,一聲悶哼中,蔡蕊兒向遠處摔去。
華玄舉掌一看,發現原本劍傷未好的左掌,此時已然開始腫脹變黑,飛鳳針造成的那個小小的針孔此時正冒著胭脂一般的煙霧,忙快速的封住了左手的幾處穴位,不敢久留,身形暴進,向成秩擊出一掌,成秩舉掌相迎,他卻身形一歪,從成秩的旁邊滑了過去,緊接著幾聲慘呼聲傳來,圍在沼澤邊上的幾個妖族弟子被他擊飛而去,但見他幾個起落間,便已消失在黑夜的沼澤之中。
蔡蕊兒甫一落地,自封肩上的幾處穴道,從身上取出一顆藥丸服下,這才鬆了一口氣,可見飛鳳針上的毒,便是連她也深自畏懼。
“蔡壇主,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顏輕靈上前幾步,關切的問道。
“謝公主關心,屬下無大礙,已服了解藥,回去用磁石吸出飛鳳針便可。”蔡蕊兒口中雖說無大礙,臉色卻甚是蒼白。
顏輕靈點了點頭,秀目望向站在邊上的藍鳳壇弟子,輕斥道:“還不快快扶你們壇主回去療傷。”
那幾名女弟子一凜,忙應了聲“是”,趕緊上前扶了蔡蕊兒回去。
成秩倒是沒有受傷,隻是這一戰損耗了他不少真氣,顏輕靈問到他時,他恭敬的回了幾句,便告退布防去了。
青龍壇此番出來的任務,便是負責顏輕靈的安全,他隻要沒有倒下去,自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丁古見華玄如此高手,在妖族的兩個壇主的手下,竟然都討不了好去,心中對妖族的實力不禁重新評估起來。
蔡蕊兒使的手段雖然有欠光明,但丁古並不覺得有什麼,敵對之時,不是你死便是我死,你自己不小心中了暗算,那得怪你自己不小心。他也不是沒有玩過偷襲。
“毒公主,你的手下倒真是能人輩出,我發現,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丁古看到顏輕靈向他瞅來,半開玩笑的道。
“是啊,本公主在外麵的外號就是‘毒公主’,今後你可得小心些兒,說不定我哪天在你自上下毒,讓你肝腸寸斷而亡。”顏輕靈嗬嗬笑道。
丁古挨近了她,低聲道:“牡丹毒下亡,做鬼又何妨!”
顏輕靈粉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斥道:“敢吃本公主的豆腐,這筆賬我記下了,以後有你好看!”
不理丁古嬉戲的笑意,轉身盈盈返回了營帳。
丁古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心道:“我這是怎麼了,自從見到輕靈之後,經常會想些齷齪之事,難道我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下流之人?”
原來,這兩天來,他一看到體態婀娜的顏輕靈,腦海裏會不時的浮現出在岩洞中與郭維赤著相對那一瞬間的畫麵來,心中便不免有一種想要與她親近之念。雖強自壓抑自己不要去想,覺得那樣不管是對郭維還是顏輕靈,都是一種褻瀆,但卻哪裏控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