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駟弈撫了撫酥*胸,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番,方才道:“這第二點麼,反映的是你的心。”
“你不是說施的是問心術麼,反映的當然是我的心。”丁古聳了聳肩道。
“可是在這個境域中所反映出來的,卻是你朝三暮四之心。”說到此處,壤駟弈又是強忍著笑,頗為警惕地瞅著丁古,怕一個不小心他便撲將過來嗬吱自己。
丁古冷汗直冒,尷尬地道:“真的假的,你看我象那樣的人麼?”
壤駟弈笑道:“你本來就是那樣的人,若然不是,你又怎麼會有了你的羽夢,又喜歡上了華若霜,還與顏輕靈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對你的郭維姐姐卻也是一樣,如今還加上莎莎呢。”
丁古摸了摸頭,尷尬的道:“我也說不清楚,羽夢待我好,跟她在一起,我很開心;第一次看見若霜的時候,我就深深的被她吸引,我不知道,是不是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她,後來在神農秘境中,她獨自一人甘冒奇險找尋於我,那時,我很感動,也很肯定了自己的感覺;
“對郭姐姐的感覺,我覺得待她更象是一個親姐姐吧,隻是,有時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即便是在問心術的境域之中,我也弄不明白,在那條路上,後麵郭姐姐和我說了些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挺讓人費解的;
“至於輕靈,我一直把她當成最好的知己朋友對待,隻是有時想想,似乎對她太過於親密了,親密到已超越了‘朋友’一詞,我是不是喜歡她,我好像不大敢去想。不過,我看得出,她應該是喜歡上我了。
“至於莎莎你麼,就不用說了吧?我們一路走來,經曆了那麼多,你對我的不離不棄,以纖弱之軀背著我在固噩沙漠的烈日之下尋找綠洲,我能不感動麼?”
壤駟弈粉臉一紅,嫵媚的瞅了他一眼,微微低下頭去,輕聲道:“我不是狐狸精麼?我還以為是自己勾*引了你呢。”
丁古倏地捉住了她的小手,嘻嘻笑道:“你本來就是狐狸精,瞧,你現在就是在勾*引我呢。”
壤駟弈一掙沒有掙脫,隻好任他捉著,微笑道:“好啦,不開玩笑了。其實你這有些象是朝三暮四的性格,那是由你的際遇而形成的。你從小命運多舛,形成了你處處小心、時時提防的性子,誠如你所說,誰對你好,你就對誰好。其實這其中之情,錯綜複雜,是不能輕易能夠予以定論的。
“但你要想到,勿論你對她們的感情是怎麼樣的,她們卻已把自己的一片癡心付予你,莎莎也是一樣。千古之事,唯情難解,你要選擇誰、要辜負誰,對你而言,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而在你心中,唯一不變的,就是對內心執著信念不懈的追求。所以,當她們提出要求的時候,你都拒絕了,那是因為,你不會因為情而放棄你的執著追求。
“古古丁,你想一下,莎莎說的對不對?”
“是啊,我心中的追求,從娘親自縊而亡的那時起,就一直沒有放棄過。”丁古眼中閃過一道赤熱的光芒:“如若那時我強大一些,我就能保護娘親,不讓她受到傷害;如若那時我強大一些,娘親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