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祖,怎麼回事,全身髒兮兮的?”小分隊的隊長看到假扮那小兵的丁古臉上花差花差的,便問道。
“撒尿,不小心,摔了。”丁古壓低聲音道,卻也不敢多言。
“你小子,還是跟個二愣子一樣,撒泡尿也能摔成這樣,真是服了你。”小分隊的隊長笑罵了一聲,便不再作聲,帶隊向前巡去。
長官問話可答,平時巡值時不得私語,這是軍規。
所以,丁古也不怕被人發現,跟在隊伍的後麵轉了一會兒,趁著他們不注意,倏地到了一個帳蓬的後麵,借著夜色,向軍營的內部潛去。
客卿居末,貴卿於左。武宗弟子在此役中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按理應該在軍營的左方才對,但丁古潛入左方找了良久,仍然毫無頭緒,再往前去,便到邊緣,他雖著鼎日帝國小兵的軍服,但王二祖遲早會被人發現,到時對方發現有人潛進來,巡防一定會加強,隻怕自己很快就會被發現。
正自焦急間,突然看到在左邊軍營的邊緣處有異狀,他心裏一喜,心道:“隻怕便在這邊了。”
他小心前潛,及至稍近,發現這邊有幾個帳蓬看起來與中間帳蓬除了顏色之外,其餘並無不同。
不過這幾個帳蓬單獨搭起,距離軍帳有數十丈遠,儼然是一個獨立的團隊,而且,他看到,這幾個帳蓬的四周都有人守著,雖在夜裏,他仍然看得甚是清楚,四個角守著的人,都是女子。
“女子,鼎日帝國的軍營之中怎麼會有女子?”丁古一見,心中是甚為不解,因為他對鼎日帝國的軍隊紀律雖然不是很清楚,卻知道軍中無女子,不論你官職多大,帶兵打仗的時候也是絕對不允許帶女眷的。
“岑師妹,我們到那邊坐坐吧。”丁古潛近二十餘丈,與那幾個帳蓬相距不過五六十步,正想再潛近一些時,突然從一個帳蓬裏走出兩個女子來,說話的是第一個走出的女子。
“那個不是劉姑娘麼?”雖是在夜裏,而且此時是深冬時節,很快就要過年了,天空陰暗,看樣子估計在近幾日裏還會下雪,但是借著微弱的光線,丁古還是把那女子看得很清楚,正是在神農秘境中見過的坤武宗的劉惜惜。
“劉姑娘怎麼會在這裏,看樣子這幾個帳蓬竟然是坤武宗的棲身處。”丁古心念電轉:“如此說來,此番前來助陣的,除了乾武宗的弟子外,其餘武宗的弟子竟然都有前來,武宗弟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團結了?”
盛陽城裏,七大武宗為討“武典”聚結乾武宗之事,距如今不過數月,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武宗竟然能夠團結起來,共同前來前線助陣,這令得丁古甚是想不通。
看到劉惜惜與另一個坤武宗女弟子正往帳營前方不遠處走去,他心念一動,決定潛往,聽她們說些什麼,或許能聽得甚麼端倪來。雖說窺聽女子說話在中原是極為不雅之事,但這個時候,他卻是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