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關的表現來看,陳豬奶是五人當中最弱的。紅臉大叔南天龍在上屆舉鼎大會上進了前十,這次前幾關都舉得特別輕鬆。
誰也沒想到,他在離銅鼎還差一步的時候跌倒了,而且久久沒有起身。
“再不起來,你就失去舉鼎資格了。”
佐官有些不耐煩了,你激動,你哭,你誇張宣泄一下都沒關係,但什麼事總的有個度,你像個死屍一般躺著算什麼呀?
佐官過去拉了一把,死沉死沉的,狗血的腥臭中夾帶著濃烈的酒味。
“起來,起來,該你了,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佐官拍了拍他的後腦勺,還是沒任何反應。
“佐官,怕是死了。”
一名陪戎副尉從另一個角度見到南天龍嘴角全是白沫,提醒道。
“那還不趕緊叫醫官過來!”
佐官臉色大變,出現這種意外,暴虐的巴刺史很有可能因此要了自己的小命。
一老一少兩名醫官原以為這次舉鼎大會自己不過是個擺設,沒想到也還有點用處,一聽到招呼,趕緊背著藥箱衝到了擂台上。
“放下、放下……先別動他……是烏痧跌。”
年老的醫官見護軍們正要把紅臉大叔抬下去,著急地大喊。
這年老醫官還有些手段,解開一個小布包,幾根銀針紮下去,紅臉大叔居然醒了,而且還自己晃悠悠站了起來,隻是傻乎乎地站著,恍惚間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連年老醫官自己都沒想到,他這幾針有如此神奇。
“神醫、神醫……”
台下看客們額外看了一場現場急救戲,一點都不吝嗇稱讚。
“師傅,冬天也會得烏痧跌嗎?”
年輕醫官一邊收拾藥箱,一邊低聲虛心請教道。
“你個癡漢,有疑問不會回醫館再說?”
……
“南天龍,你還能舉鼎嗎?”
“舉鼎?舉什麼鼎?我沒參加本屆大會呀?真是見妖鬼了,佐官,您說我是不是在做白日夢?”
“你是見妖鬼了,來人哪!先攙南天龍下台,等他腦子清醒一點再作計較。”佐官氣惱地說道。
現場出了事故,一點都沒有影響信心滿缽的牛煥羊。
“這黃臉田舍漢,有點真本事……”
台下緊張得不行的陳豬奶狠狠地瞪了眼那個多嘴的同伴,倒了一個,五人當中隻要還有一人舉不起鼎,自己能進前三甲,就跟那個忒侮辱人的名字永遠告別了。
牛煥羊一上手,大吃一驚,這銅鼎重得離奇,自己已然用了全力,銅鼎竟然渾絲不動。
牛煥羊深吸一口氣,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見牛煥羊長時間撅著屁股,一翹接一翹,銅鼎還沒離地,那幫燒炭工急了:“田舍漢,舉不起早早滾下台……”
“不許幹擾選手。”
佐官扭頭怒喝一聲,那些礦工霎時全都襟聲。
一個屁股,已經起伏了四五十下,銅鼎依舊沒有絲毫晃動。
“讓那家夥滾下來……”
這回發怒的是巴國棟刺史,這家夥這動作越看越像在性暗示,這讓性取向特正常的老巴特別別扭。
“停、停,你下去吧!三年後再來……”
佐官的一點耐心也終於耗光,巴刺史的命令還沒傳達到,佐官已經終止了牛煥羊無限製的重複。
“見妖鬼了!”
萬分不甘心的牛煥羊起來後,狠狠一腳踢向銅鼎。
一陣巨痛自腳上傳來,牛煥羊痛得單腳跳了起來。
“哇,陳工長,您最少也是舉鼎季軍了,說好請豬頭肉的……”
炭工們正要一湧而上。
陳豬奶……不,陳壯男已經躍回到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