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淡白色,雲彩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昨晚的陳書在他自己的板床上睡著了,睡的無比的香甜,雖然他現在隻需要打坐就能恢複精力,但偶爾的睡眠可以讓他的精神更加飽滿。
主屋內傳出了聲聲的嬰兒的啼哭之聲,還雜夾著嫂嫂哄念書的聲音,陳才也應該起來了。聽見聲音的陳書也起身,他有些疲懶的伸了伸懶腰,已經很久沒有睡的像那麼深沉了,山穀的日子要時刻的保持警惕,妖獸不經意間就會出現在山穀。陳書開門的時候,陳才已經牽起了家裏的老牛,拿起了鋤地工具準備下地了。
見陳書已經起來,:”小書,怎麼不多睡會呢,天才剛亮呢?“
“恩,已經睡的很好了,哥。”陳書微笑著說道。
”既然起來了,你就在家歇歇,等哥哥地裏回來咱們再嘮嘮。“
“哥,我跟你一起下地吧。”
“哪能讓你下地,你都是高人的弟子了,以後咱們家就靠你光耀門楣了,聽哥的在家歇著就行。”陳才有些得意又有些著急的說道。
陳書內心苦笑,不再言語,走到了老牛的麵前牽起了老牛。見此,陳才知道弟弟從小就是執拗的性格,也不在多說什麼了,陳才小時候就一直很乖巧。雖說父母去世後都是陳才照顧家裏的田地,還兼著照顧弟弟陳書,但後麵因為勞累染上疾病的時候。陳書就開始分擔家裏的活計了,專挑累活來幹,到後麵他嫂子嫁進門。陳才基本就不幹什麼事情了,一直都是陳書養活著一家三個人,想著想著,陳才眼睛就有些濕潤了。
“哥,你怎麼了。”陳書覺得有些奇怪。
“沒事,哥就是看著你高興,高興呀。”陳才抹了抹自己眼睛說道。
接著想起了什麼的陳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米餅,一撕兩半,遞給了陳書一塊。陳書欣然的接受,吃了起來。兄弟兩有說有笑的走在村子的道路上,村子裏大部分村民在雞鳴聲中起來了,也都在幹農活的路上。偶爾有幾個村民看到陳才的旁邊站著一個獸皮青年,小聲在那裏交談著,都覺得有些奇怪。其中幾個和陳才比較熟悉的村民喊了起來:
”阿才,你旁邊的小夥子是誰呀,不會是你弟弟吧。“
“可不是嗎,除了我家小書還能是誰。”陳才得意的說道,陳書與三年前的變化已經很大了,個子已經成人一般了,比一般的村民都高半個頭,身體也壯實了些,所以本來與之接觸不多的村民不認識也不奇怪。
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旁邊村民頓時沸騰起來了,嘰嘰咋咋的說了起來,“和仙人學藝的陳書回來了。”“那他不就是仙人了。”“我們要不要跪拜呀。”“矜持點,矜持點,看他的樣子哪有什麼仙人樣,也許沒學成呢。”各種聲音傳到陳書耳中,陳書唯有苦笑,村子的人都是這幅樣子,也比較淳樸。陳才想與他們爭論一番的時候,被陳書拉住了對他搖了搖頭,他們繼續朝田地裏麵出發了。
到了田地中,陳才在一旁和家裏的老牛隻有幹看著的份,陳書在田地內快速的幹著農活,行雲流水般不帶一絲停頓的,把一旁的陳才和周邊的村民都看的傻眼了。而老牛樂的不用幹活,在田岸邊咀嚼著雜草,還未到中午時分,陳書就把陳才本來需要一周才能的幹完的活都幹的差不多了。
“小書,小書,別幹了,快到中午了,休息會。你再幹下去,哥哥我後麵都沒事情可以幹了。”陳才有些無奈的對陳書說道,看到他弟弟如此有本事,他的內心還是極其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