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關鍵楊虎還能找到理由，一本正經地開口，“小遲，你不要忘了，你和這家夥約了一年，他說一年後會給我還陽還我肉身，如果不跟著，他跑了怎麼辦？”
對，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被楊虎提醒過後，我也一本正經地看著晉牧。
是哦，我把這個忘記了，就他跑了怎麼辦？
“你不信我？”晉牧回瞪了我一眼，眼睛微眯成一條縫，略帶危險地開口。隻他這樣震不住我，特別走心地點頭，“奶奶說男人的話信不過，男鬼的話也一樣。”
眼睜睜地看著晉牧因為這話，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重重一拳砸在茶幾上，瞬間那上麵就有了個杯口大的窟窿……
“很好，很好呀。”
幸虧他情緒管理不錯，把盛大的怒火壓了下去，輕吐了口濁氣。“很好，很好呀。那就讓他跟著唄。可我的姑奶奶，你回去得坐火車吧，得過安檢吧，這東西能上是能上，你知道周圍人會怎麼想嗎？”
他們怎麼想我不知道，但肯定會吐槽我帶紙人上路，說我神經病的……
“關鍵是，這東西，你還得帶身邊帶一年。”晉牧提醒我知難而退……我往外吐了口氣，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氣鼓鼓的。“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
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我才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剛才不注意地，我……我竟然衝晉牧撒嬌了？
他也用一種從未見過的狐疑目光，把我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圈。
那眼神我看著，真跟看外星人差不多。
也跟著往下吞了吞口水，那個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實在是太作了，竟然……竟然用那種語氣和晉牧說話……
我覺得，我要把小命交代到在這裏了。
“行吧，我想辦法。”雖然眉頭還是緊鎖著，但他嘴上總算鬆了口，“我今天心情好，就讓你陪在早早身邊。不過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要亂來，我立刻把你扔了，任誰求情都不行。”
“好的，好的。”我幫楊虎答應了。晉牧雖然不爽，但還是捏了個口訣，把紙人變小，最後隻有手機吊墜那麼大。
之後他點頭，再是從我笑笑，“如此，你該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得了便宜我果斷賣乖，把紙人放進書包裏，再衝晉牧笑笑，“那我這就上網買車票，你也要一張是不是？”
晉牧現用著楊虎的身子，估摸著也需要一張火車票，我問楊虎要到了身份證的號碼，乖乖地填了進去。
他已經很上道地讓我帶著縮小的楊虎上路，我幫他買一張火車票當然了……
隻我這幅諂媚模樣，楊虎忍不住地歎了口氣。
不過隻要能活著，我……我能屈能伸。
買票之後，我和晉牧踏上回山城的火車，能回去我心情很好，但一想著有晉牧跟著，就橫豎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