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漠，隻是對突然湊上來的陌生人多少有些防備。更何況他還用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我身上來回得掃……
不是我說，他怕要在我身上看出朵花來！
我也跟著他的眼神，往自己的身上橫豎瞅了圈，非常遺憾的是我，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同。
如果真要說，就晉牧之前在我家各種搜各種找，最後從奶奶那屋的衣櫃裏拿出一根拴著珠子的紅繩，讓我把紅繩栓在脖子上，還不許我取下來。
那珠子平淡無奇，就是隨便那個寺廟都能找著的念珠。
但我再低頭看的時候，王永竟然湊身上前，“小姑娘，你脖子上的珠子是？”
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伸手一擋，“我脖子上的，不是最普通最尋常的念珠嗎？有……有什麼稀奇的？”
“嘖嘖嘖……”他不信，還衝我一個勁地搖頭，“小姑娘，你不和我說實話沒關係，反正你脖子上的，才不是什麼最尋常的念珠，它呀，可厲害可厲害了。”
“能賣大價錢？”雖然不大相信，但我還是來了興致，而且這都不算，我似乎都看到毛爺爺在衝我招手了！
“那可不。”王永打包票地拍自己胸脯，特別確定地說。
我呢，也有那麼一丟丟的心動。但旁邊的晉牧翻了個身子，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把我嚇得不清，趕忙衝著他擺了擺手，“不了，不了，這東西對我很重要，我……我不賣的。”
就還好我反應過來，不然……
不然那妥妥是道送命題呀！
“我可以給十萬。現金。”王永突然開價，說得一本正經。
聽到十萬的時候，我眼睛都直了。但瞬間冷靜下來，依著我多年買東西的經驗，他能開這個價出來，就說明這珠子肯定比這個要貴很多很多……
賣給他不但不劃算，說不定我還要把自己的性命丟了。
這麼一權衡，我肯定不賣，將衣領往上拉了拉，把珠子藏了起來。
“那……那好吧。”王永雖然很喜歡珠子，但我不賣，他也沒有辦法，隻能悻悻地把目光收回來，“那我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讓我摸一摸總行吧？”
不行……
我想拒絕他，但拒絕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一直假寐的晉牧突然睜開眼睛，給到王永一個足以殺人的眼神，聲音也冰冰涼涼充斥殺氣。“不行。”
他直直地丟出這兩個字，從未想要和王永客氣。
王永身子明顯一緊，被嚇得不輕，當即乖乖地退了回去，不過很不情願地在嘴裏嘀咕，“什麼人嘛，不給看就不給看，凶什麼凶。”
其實晉牧凶挺好的，就我不用做這惡人……
所以我給到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是要摸她脖子上的珠子，又不是要摸小姑娘的脖子，有什麼不許的。”王永憤憤不平，但礙於晉牧的厲害，他敢怒不敢言，隻能閉上眼睛，就當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