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間固然便宜,但隻有一張床,我又不想和晉牧睡在一起,所以……
所以我特別幹脆地拒絕了,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用了,我還是跟喜歡寬敞的,你給我來標間吧。你放心,我給得起錢。”
隻要不和晉牧睡一張床,我表示,這就當破財免災。
順帶著一說,也不知晉牧是抽什麼風,竟然把楊虎的身子隱去,以鬼魅的模樣在我跟前出現。老板娘就是一尋常女人,便是看不到晉牧。
“好吧。”她點頭,給我開了一間標間,有兩張床的那種。
進到屋裏,我徑直躺在一張床上,再指了指另外的一張,“你……你睡那邊。我告訴你,你就好好睡覺,不許對我存有非分之想!”
我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緊緊抱住,被子也裹得緊緊的。
但心裏卻有另外的腦補……
就我這樣的,肯定不是晉牧的對手。所以等會他如果霸王硬上弓地要對我用強,我……我肯定不能把他怎麼樣。
所以等會我是幹脆什麼都不做地任由他調戲呢,還是先努力反抗地碰一鼻子灰,再他各種收拾之後再服服帖帖呢?
這,這還真是兩難呀!
但讓我意外的是,晉牧就嗯了一聲,竟是規規矩矩地躺在了另外一張床上。
他,他放過我了?
我愣了好久,他不按套路出牌,把我驚得都不會思考了……隻能畏畏縮縮地,再將他從頭到尾地看了眼。
晉牧微閉眼眸,似在養神,又似根本不想搭理我。
就他不睡我挺好的,我還能安安穩穩地睡個好覺呢!
想到這裏,總算可以閉上眼睛了。
隻我並沒有做好夢,隻夢到自己來到學校的後山,因為教學樓和宿舍什麼都在前院,平日裏學生主要在那一塊活動,後院這地方就隻有兩個操場,平時上體育課或者偶爾有男生們過來打球。在大部分的時候,它都是安安靜靜,很長時間不見人來。
我入校之前,聽說很多社團都會在後山搞素質拓展,或者組織夜跑晨跑,有各種各樣的活動。但有個夜跑的晚上,突然有人失蹤了,之後再見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就那樣躺在遊泳池裏。校方因為監護不力賠了好大筆錢,之後就不許組織夜跑了,學生們雖然不相信世上有鬼,但也覺得後山不吉利,所以漸漸也不去那裏了。
我是在出事之後第二年到學校的,年長的輔導員告訴我們說,有事沒事的千萬不要去後山,尤其是晚上,十點之後就不要出宿舍了,更不用說去後山。
他說得非常嚴肅,隻我們都是叛逆期的少年,特別有自己的想法,也沒把他的話往心裏放。
我很少去後山,想起它的時候,也隻記得荒涼的操場,還有外麵已經有半人高的雜草堆。所以在夢裏見到後山,還是神情恍恍惚惚。
我看到荒蕪的雜草堆裏,露出一根斷掉的手指……
應該是小拇指,上麵還帶著黑色的尾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