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提醒我,“要知道,那可是個錙銖必較的主,你把她得罪了,可是半點便宜都撈不到。”
所以,不能叫宿管嗎?
我眼神無奈,寧兒還得安慰我說,就是把宿管阿姨請上來,也半點用都沒有。還說她隻是個人到中年的大媽,平日做飯收拾衛生行,但治夢遊症還真做不到。
幸虧素素撞牆撞夠了,竟然轉身兀自一下,躺在了床上。
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傳來了吹撲打鼾的聲音。
她,睡著了?
我和寧兒相視一眼,是真的想哭呀,我們在這裏緊張兮兮,結果正主竟是回去睡覺了……
我……我其實特別想回一句,還真是城市套路深呀。
“好了,小祖宗已經睡了,我也要去睡覺了。”寧兒將手攤開,也趟回了自己的床上,明天我們不但有早課,還有要命的晨跑……
可以不去,但每天都要指紋簽到,一學期下來如果次數不夠,會被警告記過。
那總之學校就是個坑,到處都有記過的可能。我們在學校的日子,得處處敬小慎微,不然後果嚴重。
“恩。我也睡覺了。”回了寧兒一句,爬著梯子去上鋪。
“你等等。”晉牧卻是突然一下叫住我,言語輕佻。
“早早,你就不想聽聽,她都說了什麼?也不想知道她夢到了什麼?”
“不想。”我當即懟了回去。
可看到素素麵色蒼白,臉上竟是豆大豆大的汗珠,一層層地往下落,嘴裏喃喃地叫著不要不要。
她做噩夢了?
我這要窺伺她的夢境,怕是不好吧?
我這還在糾結,晉牧隻幹脆地扔了一句話出來,“早早,你到底來不來?來就快些,不來就回去睡覺,反正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他語氣平緩,往外吐得每一個字,對我卻是致命誘惑。
他在,勾引我。
我一連往下吞了兩口口水,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是立下了一個好大的flag,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要把它破了。
因為……
因為我真的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想知道素素到底夢到了什麼……
就我也不是聖人,經不住誘惑什麼的,實在是太……太正常了。
我這答應了,晉牧臉上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朝著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猶豫了下,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走到素素床邊坐下。
“早早,你做什麼?”寧兒沒有睡,她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疑惑滿滿地看著我,不知道我這是在唱哪出……
“不過什麼、不做什麼。”大抵是要窺伺夢境,所以我或多或少有些做賊心虛,就訕訕地衝寧兒笑笑,編了個特別拙劣的理由。
“我……我在這裏守她會,別又出什麼幺蛾子。你先睡,我等會也去睡了。”一邊說,還是一邊訕笑。
“行吧。”寧兒到底當初,我也是隨口一說,她竟是信了?
“你把手,放在她的頭上,就可以了。”晉牧站在旁邊,輕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