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開悍馬,有福人娶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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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東
日本關東平原的群馬縣是著名的“首相之鄉”,先後出過4任日本首相;又是自古聞名的“悍妻之鄉”,當地男子擇偶時,性格潑辣是第一標準,所以4位日本首相的妻子,幾乎無一不是性格剛硬的“悍妻”。群馬縣曾對當地人做過一次調查,問題是“你認為悍妻這個詞是褒義還是貶義”,大部分女性都選擇了“褒義”。
不過在別處,“悍妻”聽起來就不像褒義詞了。蘇東坡曾贈詩給朋友陳季常:“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擺明了是在嘲謔陳季常懼內。
然而有趣的是,盡管嘴上說起“悍女”,男人們都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可實際生活中,自古至今,將“悍女”變成“悍妻”的男人,又絕不在少數。更值得揣摩的是——這些家有悍妻的男人,往往又以成功男人居多。
與蘇軾同時代的沈括,晚年娶了潑悍暴虐的張氏為妻。可憐他一把年紀了,還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後來張氏病故,朋友為沈括感到慶幸時,沈括卻麵含悲切,鬱鬱寡歡,一直思戀著他的悍妻,從此終身不娶。
大哲學家蘇格拉底有個厲害老婆,舉世皆知。某日,蘇格拉底在樓下給學生上課,忽聞樓上傳來“咚咚咚”跺地板的聲音,原來妻子嫌他授課太久而動了雷霆之怒。蘇格拉底正講到興頭上,哪顧得上這些?妻子於是愈加懊怒,端起一盆洗腳水潑到樓下,方才還籠罩著神聖之光的大哲學家登時成了落湯雞。學生們尷尬不已,蘇格拉底卻處之泰然,說道:“不要緊。先打雷,接著下雨,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曼聯隊”的功勳教頭弗格森,一次次推遲自己的退休時間,記者們紛紛猜測其中緣由,有人說弗格森熱愛足球,有人說這得益於“曼聯”的高工資吸引。後來弗格森本人一語道破天機:“退休?怎麼可能?我們家那個格博爾斯來的婆娘凶死了,每天早上7點就踢我出去幹活,我不敢不從。她太強悍了!”
“皇家馬德裏”的鐵血教頭穆裏尼奧,彪悍地敢與全世界為敵,卻對自己的嬌妻言聽計從。他17歲時便與妻子走到一起,無論是放棄踢球去做翻譯工作還是放棄翻譯工作去做教授,盡皆聽從妻子教誨。何也,一則,自然是愛情使然;二則,除卻那些隻會撒潑放刁的低等“悍女”,如今的“悍女”在含義上更多地意味著堅強、獨立和驕傲,擁有這些品質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具有強烈個人魅力的,他(她)們有那種讓人心甘情願為其所俘的磁場。
唐伯虎有詩雲:“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外人隻看到沈括與張氏爭吵,又何曾知道二人的恩愛?隻看到蘇格拉底與妻子的不睦,又焉知二人沒有思想上的交集?日本群馬縣的男人們喜歡半自嘲半認真地說:“家有悍妻的男人在社會上才容易出人頭地呢。”你能說他們講得沒有道理?
有錢人開悍馬,有福人娶悍女——幸福有時候並非遙不可及,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摘自山東大學出版社《打死我也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