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玄這一世所在之地,名叫“真武侯國”,隻是虛靈界南荒大陸上成千上萬的一個侯國之一。
這個真武侯國,雖說廣闊,但是每年必須向虛靈界的第一王朝——周朝上繳供奉。
這個真武侯國的國主,也被稱作侯主。
巧的是,藥玄現在的身份還是真武侯的第十七個兒子。
隻不過,這個兒子,不太受真武侯待見罷了。
而藥玄在意的並不是什麼真武侯的兒子,而是明天的祭祀大會。
“這具身體的主人,居然到了十七歲都沒有覺醒‘血脈印記’,還去國庫偷盜靈藥去送給一個女人?”
藥玄此時躺在冰冷生硬的木床上,呆呆地看著房梁。
已經到了十七歲還沒有開啟血脈印記,注定是一個天生大廢材了,藥玄都不知道明天該怎麼做,才能覺醒血脈印記。
在虛靈界,要想開啟血脈印記,必須要得到諸神的認可,才能覺醒體內的血脈品階。
一般那些沒有血脈太過稀薄,或者沒有天賦的人,才會在這等祭祀大會中失敗,無法開啟血脈印記。
天賦越高的人,他開啟的血脈印記越早,而且血脈品階也是越高。
藥玄上一世,出生之時,就開啟了血脈印記,而且還是稀有的雙屬性血脈,冠絕了整個虛靈界,堪稱一代天才。
想不到換了具身軀後,居然如此不堪,幾乎是一具凡體,還在為病痛傷神。
因為有些心事,藥玄也睡不著,手中捏著一塊黑色的墨玉,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這墨玉色澤晶瑩剔透,烏黑純淨,一看就是上好的籽料,價值不菲。
而且這塊墨玉,是藥帝在他十七歲成人禮的時候,送給他的。具體有何作用,藥玄到今日都不知道,隻是一直將塔配在身上。
到藥玄死了三百年,借體返生後,這墨玉依舊還在身上。
“說不定我返生,還是靠了這個東西。”
藥玄摸著這塊墨玉,躺在床沿上,腦海裏浮現出父親的身影,也不知道藥帝究竟還在這個世上否。
這一個晚上,藥玄都沒有睡好。
半夜裏,王城裏氣溫驟降,起了巨大風霜。
……
第二天,王城裏的宮殿閣樓,都被打上了一片霜衣,透露著雪白之色。
因為到了寒冬,天氣較冷,藥玄也是多披幾件衣服,然後出門了。
今天,有一場特別重要的大會,等著藥玄去參加。
祭祀大會。
這一天,整個王城的人,都來到了祭典廣場上等著,為首的一人,乃是真武侯。
王城所有的武者,都跟隨著真武侯,參加祭祀大會,祭祀諸神。
祭祀諸神,便是用一係列的貢品,例如無數的牲畜,各種天地靈藥,奇珍,還有一些被鐵索纏住的妖獸。
在那祭典廣場,中央有一個古老的祭壇,血跡斑斑,黑血都滲透出來,顯然度過了漫長歲月。
不光是真武侯的子嗣出席這次祭祀大會,就連當朝的文武百官,武者修士,嬪妃王後的子女,都來到此處,靜心地膜拜,感受諸神留在血脈中的印記。
這一場舉國盛典,若是成功開啟了血脈印記,那是有著大好處,不但有著豐厚的獎勵,說不定還能得到真武侯的賞識,一飛衝天。
“呀,這不是十七弟嗎,居然還來參加這一次的祭祀大典,估計又是開啟不了血脈印記,出來丟人臉麵了。”十六侯子,身穿黃龍袍,背立雙手,冷笑道。
十六侯子身旁,還有一位十二侯子,也是一臉譏諷地看著藥玄,道,“想我真武侯國,以武立國,想不到諸多侯子之中,居然有你這麼一個開啟不了血脈印記的人,當真丟了所有皇室的臉。”
幾位侯子雖說是藥玄的親兄弟,但是言語之間,卻完全沒有絲毫的情麵。
甚至在他們看來,藥玄就是一個累贅罷了,拖累了整個真武侯國的威名,仿佛藥玄身為十七侯子,連帶著他們都感到了一絲恥辱。
整個真武侯國中,一共有十七個侯子,藥玄是最小的一個,而且除了藥玄以外,其他十六個都開啟了血脈印記,隻有藥玄不曾開啟,淪為了王族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