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後,可是知道此事?”羽樊把目光看向了侯後,詢問道。
在場之中,也就侯後權傾朝野,在沒有禦羽令的情況下,也能影響到他的禦林軍,其他人都還不太夠資格。
“這個,本後也是不知!”侯後依舊跪伏在真武侯麵前,不敢多話。
不過,侯後私下卻傳了一道音,給了那十六侯子。
“十六侯子,你先替本後頂下,想必陛下隻會卸了你的兵權,不會真的廢了你,事後本後也會給你補償,到時候恢複兵權不是什麼難事。”
十六侯子一聽到侯後的傳音後,渾身一驚,滿臉都是猶豫,不知如何取舍。
他要是拒絕,就會得罪侯後,以後都不太會好過了。
他要是答應,就會得罪禦林軍和父皇,不單單是交出兵權這麼簡單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十二侯子,也聽到了侯後的意思,直接開口。
“羽將軍,此事還由十六弟而起,因其掌握兵權,見十七弟僭越穿百龍圖,於是勸慰,哪知十七弟神武過人,居然打傷了十六弟,最後十六弟也一氣之下,做成了傻事,還請父皇和羽將軍不要責罰!”
禦林軍之事,就是他和侯後弄出來的,自然需要有個替罪羔羊。
聽完十二侯子的話後,侯後都是一陣心悅誠服,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
整個全篇,就都是十六侯子和藥玄的事了,和她侯後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十六侯子卻是陰狠地看了十二侯子一眼,殺意畢露。
他這一推二五八三六九的,居然全是自己的事了,可他偏偏還沒有都沒幹,必須要頂這個黑鍋!
“十六侯子,此事當真?”羽樊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冷眼盯著十六侯子。
感受到羽樊身上沉重的壓力,十六侯子臉色一變再變!
“此事,全由我而起,與那侯後,十二侯子無半點關係!”事到如今,十六侯子除了硬著頭皮承認,也沒別的辦法了,隻是最後幾個字卻是咬地極重。
“既然你想一人承認,那也好辦,削去兵權,終生不得恢複。”相反的,真武侯也是很平淡,削去了十六侯子的兵權,而且終生不得恢複。
“兒臣領罰!”聽到這懲罰時,十六侯子也是鬆了一口氣。
幸虧削的是兵權,要是削的是他小命,他也隻能哭著接受了。
真武侯也是緩步起身,走到了十二侯子麵前,雙眼武道精髓彌漫,如同看破一切虛妄。
“兒臣,見過父皇!”被真武侯這般看著,十二侯子大氣也不敢出,連忙問候。
“你軍部握權,禦林軍亂,你隔岸觀火,也一並罰了吧,取消此次年終所有獎勵,削權百日,百日再犯,立斬!”
這個十二侯子比那背了黑鍋的十六侯子還慘,不但取消了這次年終所有珍惜資源,而且還要被迫交出禦林軍權。
最嚴厲的是,百日再犯,直接立斬!
這比那個十六侯子慘烈地多了。
“兒,兒臣,領旨。”
十二侯子雖然心中萬般不願意,不過依舊哭喪著臉接旨。
就算是武侯賜死,作為兒臣的,都隻能接著。
否則他的母妃,也會一並受到株連!
不過,一旁的十六侯子卻是暗暗竊喜,看著十二侯子更慘的懲罰,心中稍微有點安慰。
起碼有個比他更慘的。
看到十二侯子幾乎斷腕般的受罰,終於讓一個人害怕起來了。
那人就是侯後。
因為真武侯這些年深居真武殿,一些朝廷小事都下放了,而且被侯後全部接受。
這些年真武侯不出,她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專權數年。
但她專權的前提條件之一,就是真武侯不過問的情況下。
一旦真武侯主政,她一句話都不能亂講。
“臣妾見過陛下,因為臣妾見十七侯子身穿百龍圖,心生疑惑,對那雲妃橫生指責,是臣妾的不對,沒有做好後宮之首的風範,還請陛下責罰!”
侯後也非常人,當下就坦蕩地承認了錯誤,而且隻涉及到了她和雲妃的後宮之事,直接忽略了藥玄。
就連最敏感的軍權軍政問題,侯後那可是一個字都沒涉及,推得比十二侯子還要幹淨利落。
此時侯後還擺出一副梨花落雨的姿態,也是嬌羞可人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