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後多謝羽將軍,以前若有得罪之處,還望羽將軍不要介意。”
侯後依舊跪伏著,不敢起身,向羽樊將軍道謝。
真武侯沒讓她起來,她也不敢擅自起來,隻能跪著。
“侯後多禮了,本將軍不敢,還請起,隻是希望三侯子能奮勇進取,完成武侯的期待!”羽樊將軍連忙將侯後攙扶了起來,回禮道。
論起身份,侯後還是真武侯正室,乃武侯妻子,他羽樊雖然貴為禦林軍第一將軍,但身份上,卻是真武侯的下屬。
羽樊怎敢讓侯後跪他,按照君臣之禮,都沒這個輩分。
隻是侯後這麼跪著,真武侯也臉上無光,所以羽樊才扶起侯後,畢竟為人臣子,要為侯主考慮。
不過真武侯沒去看侯後,最後把目光看向了雲毓,眼眸深處,一片深邃。
“這些年,你終於舍得出來,那些人,本王處置地可夠?”真武侯自然看到了雲毓手中的禦羽令,不過也未追究,隻是歎了一口氣,一些話,說得雲裏霧裏。
“處置地夠不夠,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雲毓被那真武侯看著,眼圈一紅,強忍著眼淚。
“還有,這禦羽令一次的次數也用完,今日還與你。”雲毓手中的那塊青羽石鑄造的殺伐令牌,也是遞給了真武侯。
雲毓知道,真武侯不喜歡陌生人執掌兵權。
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而且她雲毓也不喜歡手握兵符,她隻喜歡刺繡,僅此而已!
“禦羽令,歸羽樊所屬,與本王無關,你留與不留,還看羽樊收與不收。”真武侯看著雲毓的態度,也是歎了一口氣,道。
這一侯一妃,都推卸著責任。
不過夾在中間的羽樊卻是有些頭疼,不知該怎麼做。
禦林軍令一共分成十塊,分別由十位將軍執掌,更是將每位將軍的姓氏刻在這塊閻王令牌上,區分開來。
例如那淩將軍的禦林軍令,就是禦淩令。
而他的這塊禦羽令,則是最高級的一塊,能執掌十部所有禦林軍,是當年真武侯知情的情況下,羽樊送給雲妃,以防不備之患的。
因為兵權逆天,為了製衡,也就有了使用一次的約定,用完了羽樊自然要收回的。
不過眼下羽樊,怎麼能真個收走,雲毓乃是真武侯牽掛之人,所以他才將禦羽令交於她的,就算是不還,也沒有關係。
有羽樊坐鎮,即便禦羽令在他人手中,也不見得真個操控禦林軍。
“羽樊將軍,你若不收,從此恩斷義絕,再無往來!”雲毓把眼神看向了羽樊,道。
雖然禦羽令是羽樊將軍的信物,但是雲毓知道,沒有真武侯首肯,羽樊也不會觸怒武侯,強行將天下第一軍侯令送給雲毓。
隻要與真武侯有關的東西,雲毓就不想留著。
在雲毓絕交的威逼下,羽樊有些無奈的收回禦羽令,將其佩戴在身上。
禦羽令一回正主身上時,就和羽劍發生錚錚之聲,金鐵之聲不絕,散發一股嗜血之意。
藥玄看到這一幕,都是眼瞳微微一縮。
他這個時候還看不出禦羽令是一件真靈寶器,那他就是一個瞎子。
而且這還是一件主殺伐的真靈寶器,不然不會有這麼強的殺意!
絕對飲過萬人鮮血,才有如此的戾氣!
真武侯見雲毓交出禦羽令後,依舊麵無表情,無笑無悲,令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