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玄怎麼敢在這種人物麵前放肆，又不是嫌命活得長了。
“殺人，你會麼？”
李家老者雲淡風輕，仿佛將殺人說得一般的平常事一般，如同吃飯喝水。
“額，殺人？”
藥玄還以為李家老祖宗說的舊事，是找個當年好友，談談心說說事之類的。
想不到居然是殺人這麼勁爆的事。
“小夥子，怎麼，害怕了？”李家老祖宗道。
“怕什麼，小爺我剛剛就殺了精石公會兩個核心弟子呢，最喜歡殺人了！”
藥玄咳嗽一聲，假裝擺出一副劊子手模樣，有板有眼地學著。
“敢對祖爺爺不敬，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李筠見藥玄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頓時俏臉一橫，喝道。
“哦，是你殺了精石公會核心弟子，不是他麼？”
李家老祖宗雖然雙目失明，不過依舊感覺右衛岩的存在，以及衛岩身上極淡的血腥氣。
如果不是殺過人，常人身上根本不會有血腥氣。
雖然這一縷血腥氣極淡，但是身為屠夫的李家老祖宗，自然能嗅地出來。
“額，我們兩個都殺過，差不多，他殺得更多！”
藥玄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
他看似說話亂七八糟，其實都是有深刻意義的。
藥玄他在賭，賭這個老頭，對精石公會也沒有好感。
甚至對藥玄衛岩兩人屠殺精石公會之人，還有一分順眼。
如果這樣的話，藥玄接下來的談判，就好走多了。
“哦，你們兩個殺了很多精石公會的人麼，嗬嗬。”
出乎藥玄意外的是，這個李家老祖宗，突然陰沉地笑了起來，笑容有些陰森。
“這個，我們兄弟兩人，為了自保，也是沒有辦法，殺是殺了些，不過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藥玄口風瞬間變化，為自己殺人開始找理由。
要是這個李家老祖宗和精石公會關係很好的話，藥玄和衛岩不是就慘了，殺了人家三個核心弟子和一位長老。
這個李家老祖宗，還不把兩人都給做了。
“精石公會，老夫和他們的淵源很深，緣分不淺啊！”李家老祖宗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果然，嘴賤啊，亂說話！”
藥玄這下都想給自己來個兩巴掌。
這話亂說的，都把自己的後路都說死了。
真的是玩大了。
“前輩，其實我和衛兄，並沒有殺精石公會的人，殺他們的是象甲宗！”
事到如今，藥玄裝出一副說實話的表情，臉色有些愁苦，歎息道。
這幅演技和表情，搞得藥玄真的沒有殺過精石公會的人一樣，仿佛殺人的都是象甲宗。
“老夫和那精石公會，也有三十年的交情了，想來也是淵源太深了。”
李家老祖宗歎了一口氣，看向藥玄，有些莫名意味。
“前輩，請聽我說，晚輩和精石公會真的沒什麼關係，殺人之事，隻是晚輩隨口一言罷了！”
聽那李家老祖宗的語氣，藥玄是越聽越心驚，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張嘴真是欠啊，瞎比比，瞎比比，瞎嗶嗶什麼都不知道，都要把自己說到死路上了。
要是個平常老頭就算了，可偏偏這個老者還是隱士高手，有著接近地靈境的修為。
這樣的一個老前輩，藥玄都還不夠人家一個手指碾死的。
藥玄現在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小夥子啊，你似乎很緊張啊。”
李家老祖宗，摸了摸一雙渾濁的雙眼，有些感概。
“老夫的這雙眼睛，都是精石公會的那個老不死給弄瞎的！”
“什，什麼？”藥玄有些不可置信，仿佛聽到了一件十分意外的事。
精石公會，居然把這位李家老祖宗的眼睛，弄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