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玄的身影微微一動,再度出現時,已在雲毓麵前,他望著那擁有著相同血脈流淌的那人,那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思念,終於是在此時徹底的湧了出來。
這一刻,即便是以藥玄心性之堅韌,眼睛都是紅了起來,一如當年那個稚嫩護的少年。
“母親,藥玄回來了。”
青年望著眼前淚流滿臉的雲毓,輕聲說道。“藥玄?”
雲毓望著麵前那張熟悉到骨子裏麵的年輕臉龐,眼淚頓時止不住的滾下來,然後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摸著藥玄的臉龐,那番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生怕真的眼前這一幕,僅僅隻是死亡之前的幻象。
藥玄微笑站立,任由雲毓那還帶著一些冰涼的手掌落在自己臉龐上,肌膚相觸,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令得他心尖微微顫抖。
“真的是你藥玄,你還活著!”
那入手的溫暖,終於是令得雲毓徹底的清醒過來,巨大的驚喜湧上臉頰,然後她猛的一把將藥玄抱住,竟是哭個不停。
誰能知道,當初藥玄在荒神山脈生死未卜的消息傳回來時,她傷心得是何等的撕心裂肺,所幸後來又是有著消息說藥玄依然活著,這才令得她好轉一些,不過隻要當她想到藥玄孤身在那外麵闖蕩受盡艱辛時,心中依舊疼得猶如針紮一般。
藥玄緊緊的抱著雲毓,將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肩上,即便是麵對著任何生死險境都未曾有過絲毫畏懼的黑色雙眸中,同樣是有著許些淚水凝聚起來。
“娘,我沒事。”
藥玄深吸一口氣,將情緒回轉過來,然後抬頭看著雲毓身旁站立的真武侯,後者那素來嚴肅的臉龐上同樣是布滿著幾分欣喜,但卻是被他生生的遏製了許多。
“武侯。”
藥玄衝著真武侯一笑。道。
“哼,你這臭小子,眼裏還知道有本王麼?一去就是這麼多時間,連個音訊都沒有。”
真武侯臉一板,冷哼道。
“你就知道瞎說,藥玄在外麵吃的苦比你多多了。你有什麼資格說他?”雲毓一聽這話,頓時轉過身來,怒聲道。
素來性格溫婉的她。卻是在此時猶如護犢的母虎。
真武侯麵色一凝,他望著藥玄那帶著笑的臉龐,語氣也是忍不住緩和了一下:“臭小子還是那麼倔,本王當年給你說過,在外麵累了就直接回家,你為何不回歸?”
“武侯,你現在怎麼這麼煽情了?”繞是以藥玄這性子,都差點被真武侯這番話說得不好意思。
真武侯喝了一聲,然後趕緊讓開一步,道:“臭小子,你羽樊叔叔在這裏,還不過來見見。”
“哈哈。不急不急,小家夥才回來,先讓他跟他娘說說。”羽樊大笑道,之前一直沉默的他,此時卻是猶如變了性子一般,一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藥玄,那臉龐上,滿滿的驕傲。
“羽樊叔叔,您還是這麼威武。”藥玄對著羽樊笑道。
畢竟,羽樊可是禦林軍真正地執掌者,位高權重,掌握地還是兵權,就連真武侯都十分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