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青身體中的女人和那男屍同時消散了,我見不會再有貓膩,連忙跑過去看陳津津,發現她身上沒有傷痕,看來沒有受到虐待,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煞白,暫時昏迷了過去。
我把她抱在懷裏一陣搖晃,又掐虎口和仁中,好一會她才悠悠的醒來,見到我啊的一聲尖叫,我這才想起頭上還帶著豬頭皮囊,還別說這東西帶著很暖和,連忙脫了去,陳津津一看是我,哇的一聲哭了,緊緊抱著不放,我一邊安慰,一邊想著怎麼才能出去,外麵道路不通,那麼多怪物,帶著這些女孩子等於羊入虎口。
這會兒功夫也有別的女孩醒來,但都是麻木的坐在牆角不說話,陳津津心情好了很多,我問她怎麼到這來的,原來那天她們正在做飯,一老太太嚎啕大哭的上門,說是家裏出了事請她們幫忙,“宋小青”和那老太太好像很熟稔的樣子,於是她們就跟著過去看看,結果下了樓越走越偏僻,好像還坐了車,後來她暈暈沉沉間莫名其妙的掉到了河裏,結果就來了這裏。
通過陳津津描述那老太太的模樣,我一想正是龍蘭神婆,心裏一陣納悶,竟然真是這老太婆和“宋小青”合夥,但事後又跑來告訴我算什麼,邏輯不對啊,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人,結果去找她她就死了,聽她語氣並不知情,人即將死也沒有騙我的必要,這麼說來……隻能是她身上的黃皮子在作祟了,這黃皮子故意而為,應該是想在龍蘭神婆死時利用我的身體,結果中途出了變故離開了,這變故很可能就是沈公子,後來沈公子追趕“宋小青”,黃皮子又一次利用龍蘭神婆和阿克加害我,沒想到卻是自投羅網。
女孩子此時都醒了,麵色都很憔悴,除了幾個麻木的坐著不動,其餘的都是偷偷摸摸打量我,顯然把我也當妖怪了。
這些女孩子可能都是被黃皮子和“宋小青”勾來的,我一下想到了那天在報亭中的午間新聞,看來失蹤的少女就是她們了。
現在外麵還不知怎麼樣了,“肉山”、寶兒和鞭子女人都在,說不定馬上就會過來,我急出一身汗,一時間也沒辦法,到底該怎麼出去呢?
這時我想到陳津津說的掉河裏,心裏一動,就開口問她,她想了想指著西麵的牆壁說:“我掉下來時,隱約記得‘小青’她、她帶著我走的階梯,好像就是在那牆的後麵。”
我聽她這麼說,便到了牆壁處,這牆細看也不是純金的,是由整塊的鍍金銅塊壘建,一塊塊錯落有致的還挺美觀,隻是一眼望去光滑平坦,連絲縫隙都沒有,我想了想,靈門術中提及,墨家機關術非常少見,而無論是外八《機關門》還是各大道家門派的機關消息門大都講究以中軸線位點,機括開關處中平下三,左尺下四,右尺上三,三個方位,便按位置摸索,果然發現左邊有塊銅磚有蹊蹺,輕輕一按,咯吱聲響中,身旁裂開一道門戶,裏麵光線很暗,不過大致能看清,是一道向上盤旋走向的階梯暗道。
我大喜,連忙對這些女孩解釋一番,女孩子們聽我說的認真,一時間也是大喜過望,連那些麻木的女孩也都是跟著動容了,於是我將宋小青的身體背著,走在了最前麵。
宋小青現在是沒了魂,跟植物人差不多,但這些女孩子對“她”仍心有餘悸,我好一番解釋也不能讓她們放心,都離的遠遠的,連陳津津也是如此,我不想過多解釋,一群人沿著階梯爬,中途陳津津和我說,在這裏的兩天,那“宋小青”不但沒有虧待她們,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隻是做法事時很遭罪。
這種說法,我想來想去,也隻能是屍體久遠乃屬陰極,複活需要女人陰、體之血,而肚臍處又屬於穢海,也是極陰、處,那“宋小青”需要血液,當然要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們。但記憶中凡是做這種法事的都需要處子之身,我看向這群女孩,特別是陳津津時眼神難免怪怪的,這年頭還真是寶貝啊。
說著一行人便到了階梯盡頭,這裏是一處空蕩的房間,中間有個水潭,沒有別的門戶,我蹲在水潭邊想了會,這東西可能是個平衡杜水門,也就是水潭潭麵與外麵的河麵平衡,要出去便要下水,這下麻煩了。
我吩咐陳津津她們噤聲,自己先下去看看,深吸一口氣一頭紮進水裏,水溫極低,非常的刺骨寒冷,光線也暗淡無法視物,我摸摸索索一連下潛了四五米,終於找到一個小小的水下暗門,這時一口氣老了,隻好上去回回氣,再一次下潛鑽入暗門中,裏麵是個窄窄的走道,向前遊了三四米,又出現一道小門,順著小門鑽出,向上漂浮四五米,一下子躍出水麵,四處一看我激動起來,此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這裏是一處河道的邊沿,遠處還有一棟房子,外麵的空氣從沒有過的清新,我大笑兩聲,深深吸了一口,鑽入水中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