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鬼戲(1 / 2)

被姓薑的女主持一說,我還以為那夥鬼東西賊心不死,惡臭又出現了,抬起腳湊下去聞了聞,淡淡的汗腳味是有,但是與“真臭”還差的遠,便問她:“你啥意思?”

姓薑的女主持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沒意思,不想和你坐在一起。”

“不是,你這……”我轉不過彎來,不知哪裏招惹到她了,汪泉主持一看連忙打圓場:“薑昕你怎麼這樣說話呢?韓老板你別介意,哈哈我跟你說,昨晚她回去吐到不行,說從沒聞過那味兒,說實話,腳臭能到這地步也算了不起了。”

二胖也被話題吸引,一點桌子:“對啊悍匪,你昨晚腳怎麼臭成那樣,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

圓桌子很大,我和二胖坐在一邊,另一邊那叫薑昕的女人、汪泉與電視台的另一人緊緊擠在一起,好像生怕離我近一些臭味便會傳染一樣,我不由起了作弄他們的心思,說道:“毛病沒有,你們對腳臭隻怕沒研究過吧?這裏麵分上中下與至尊四等,其中學問大著呢,皇帝內經中都有記載。”

聽我這麼一說,不但電視台的人和二胖瞪大了眼,連同來的另一桌宋達風四人也支起了耳朵。

人就是這樣,平日裏偽裝高大上的事情幹多了,一些低俗的東西聽了也覺得挺樂。我便神神秘秘的對他們說:“這最下等的臭腳是‘夜眠不洗腳,隔夜如餿食,’意思你們都懂啊,我也不用多做解釋了。這中等的叫做‘天生老汗腳,行路熏死人’。高等的厲害了叫做‘十裏臭腳王,可比夜來香,其上蟲不過,蚊蠅死光光’。最後一等至尊寶腳,就一句話形容,‘寶腳一過,方圓十裏內寸草不生’。”

眾人低聲笑了起來,那汪泉忽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韓老板是哪一種?”

不等我說話那薑昕便撇著嘴搶先道:“隻怕是最後一等吧?”

我被姓汪的古怪眼神看的挺不自在,昨晚腳臭的事情當然不能和他們細說,便笑了笑道:“都不是,我這堪比化學武器,什麼屎尿糞便都比不了,你們猜吧。”

眾人被我的話惡心的不輕,紛紛避過頭去不再說話,這一插科打諢,那薑昕倒不在趕我去別桌了。

又等了好一會還是不見那勞什子戲劇上演,我有些心焦,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呆久了,渾身不舒服,四周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老胡那老頭,就悄悄問二胖。

二胖也很奇怪,說:“往常他都是跟我坐一桌的,今晚提前來了,怎的沒看見人,嗨,別管他,你對一老頭還感起興趣了。”

我隻好抱著膀子盯著天花板看,便在這時遠處響起了梆子聲,厚重的震人耳膜,接著又響起悠揚的馬頭琴聲,讓人仿佛一時間置身於廣褒無垠的大草原上,似乎留著大胡子的牧羊人正在輕輕彈唱。

眾人精神為之一振,二胖雙眼放光:“開始了,開始了。”

我一聽也正襟坐好,準備看一看對方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二胖等人神魂顛倒,但能不能讓我這24K純戲盲感興趣呢。

少會音樂伴奏聲變得混雜,鍾鼎鳴鼓琴聲悠遠……也聽不出具體是什麼玩意發出的,但那股子鏗鏘響亮讓人不禁熱血噴張。

這時一個背插小旗子,身穿大紅盔甲的角色,畫著濃濃的戲妝,看不出性別,手裏拿著花槍蹦蹦噠噠的跑了出來,鼓樂聲更加激昂了,便見這人耍了幾個花槍,手捏指印,怒目圓睜唱起了一段陰陽怪氣的曲子。

二胖眯著眼睛對我說:“這叫刀馬旦,女人演的,說的是《打焦讚》,這人是“楊排風”,是宋達風那夥人的劇本,我呸!沒勁,抄襲曆史,太不要臉了,哪有咱們的寫實來的有趣。”

我聽得雲裏霧裏,不由的瞪大眼睛仔細看,這時又有一群人跑了出來,全部畫著戲妝,打扮的花裏胡哨,你來我去,你唱一句,我唱一句。

二胖激動的拍著巴掌:“扭起來,幹起來了,快看。”

宋達風那群人看的入神了,電視台的人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攝像機一直打開著,我眼睛瞪的更大了,把這夥人的衣襟顏色都瞅了個遍,也沒瞧出有什麼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