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的大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畫麵仿佛定格了,幾乎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甚至連顧程明夫婦也張大了嘴,滿臉都是吃驚。
我從觸電般的感覺中回過神,感受著臉頰殘留的芳香和懷中女孩子,一時間手足無措,這可和預期完全不一樣啊,哪怕是蕭子萱鄙視、貶低我一番也比較正常,這不是她以往的風格啊!
我突然從蕭子萱閨蜜中的幾個女孩子的眼神裏看出一絲嫉妒和怨恨,又見沈杜文一副完全不一樣的活見鬼的表情,不禁大感好奇,這、這似乎哪裏不對吧。
這時蕭子萱貼在我的耳邊聲如細蚊道:“知道自己今晚的角色了吧?”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蕭子萱抱著布娃娃在我胳膊上擰了一下離開了。
“韓先生,我算服了。”沈杜文臉頰直抽搐,搖搖頭拉著默然不語的陳津津也轉身走向一邊。
我撓撓頭抓了一盤幹果、瓜子等物坐到一個沒人的桌子上,心裏還在思索蕭子萱的做法有什麼意義,要說她真的看上我了,我是打心眼裏不太相信的。
顧程明夫婦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坐到我旁邊,對視一眼,齊齊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幾個意思?”我攤攤手。
“你真的把我家小妹追到手了?”顧嫂笑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快說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有必要說嗎?”我反問道:“這難道不是你們想看見的?再說了也許事實上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也是糊裏糊塗。”
顧嫂道:“糊塗沒關係,總之她親了你,我們可都看見了。”
“咦————”我撇撇嘴道:“嫂子你這說話我聽著怎麼那麼不自在,沒必要這麼大的反應吧?”
顧程明咳嗽一聲道:“有些話可能不該我說,這麼和你說吧,萱萱她……這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孩子這麼親密。”
這話說的我更糊塗了,索性翻了個白眼,嘎巴嘎巴嗑起了瓜子,倆人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總之是希望長久的話,我一連點頭,心中根本沒報希望。
他們走後薑昕和汪泉又過來閑聊,薑昕的口氣也很古怪,沒頭沒腦的扯了一圈,最後道:“希望你們好好的。”
“你好我好,大家好。”我敷衍了事。
到了八點多,廳內突然一靜,蕭子萱在萬眾矚目下紅著臉蛋跑到我身前拉著我就走,我不知所措,跟著她跑進人群,忍不住小聲道:“蕭小姐,你丫是不是病了,幹嘛呢這是,一出一出的。”
蕭子萱翻了個白眼:“你才有病。”說著拿起話筒,瘋瘋癲癲的說道:“這是我的男朋友韓非,我要和他跳舞,音樂起。”
我大吃一驚,跳舞?我哪會?連忙說道:“你喝多了吧,我不會,放了我!我發火了要!”
“土鱉!不會我教你啊!你在局子門前說了什麼,難道你忘了?”蕭子萱定定的看著我,眼神溫柔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搞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廳內驀然響起了悠揚的薩克斯與小提琴,有人捉對跟著進入場中跳起了國際舞,蕭子萱嫣紅的小臉,攙著我扭來扭去,我是死鴨子硬上架,走開吧太丟人,隻好跟著蹩腳的學。
一曲終了,蕭子萱被顧嫂拉了過去,我鬆了口氣,逃也似的回到座位,捏了顆杏仁苦大仇深的咬了下去,這時目光一凝,發現盤子下放了張紙條,好奇的拿起迎著燈光一看,上麵潦草的寫著幾行字:閣下盡情聲色犬馬,但大難將至,你將死無葬身之地!要知詳情,看信箱盒子。
我出了一身汗,這字條放在我的盤子下總不可能是放了錯吧?而且上麵的言語一般人絕對想不出來,不太可能是整蠱玩笑,但其中的含義我不明白,我最近沒有和人結仇怎麼會大難將至呢?
我環顧四周將大廳中人都搜查了一遍,可惜誰放過來的已經無跡可尋,皺眉細細一想,不由打了個激靈,那天收到一個奇怪的電話,好像就說到過什麼盒子?後來被我拉黑了,就再沒消息。
盒子?信箱?我蹭的一下站起,看了眼和顧嫂相談正歡的蕭子萱,想了想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轉身離開。
信箱我住地的樓下就有一個,其實這種信箱小區內每戶人家都有,專門由郵局遞交信函,隻是現在有了電話,大多數都用來放置定製的報紙和早餐牛奶。
匆匆回到住地,翻找出藥匙下樓打開信箱,發現裏麵孤零零的躺著一封折疊的信件。拿起回到樓上,打開台燈,顫抖著雙手打開,隻見上麵滿滿一張信紙的白不白古不古的蒼勁字跡:韓老弟如唔,一別經久,兄弟心存內疚,前次不辭而別實屬無奈,自古玄事難傳外口,你我外八門之道更不能讓普通人知曉……好叫你知道,兄弟我帶著獨女走訪尋醫,巧合相遇胡勝龍徒孫,得知桃氏一門出處,其中或有邪祟將出,隻怕會對兄弟不利……是以,見信即刻趕往北京城潘家園張氏佛玉店,你我前去一探,請勿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