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便打擾,鐵塔急忙老老實實、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偷偷看了看受傷的獸,脖子處的鮮血已不往外麵滲了,才大為放心。
然後他又偷偷看了看李孜和吳老三,生怕二人發覺,急忙把撕爛的衣服遮住作掩飾,走到二人身邊,拉了拉衣服,抬頭道:“色似乎不早了,咱們快走吧!”
李孜一怔,抬頭看了看,日已西斜,這裏樹葉茂密,遮住了陽光,看是有些不早了,急忙道:“是啊,快走吧,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咱們得抓緊時間趕路,況且據那些村民講,那個洞穴非常隱蔽,估計我們到了地方還要找一陣子呢。”
完話後,他搶在鐵塔的前麵,當先開路。
吳老三和鐵塔緊緊的跟上。
河岸兩邊的各種樹木野草眾多,荊棘、野草枝繁葉茂,行走頗不方便,草叢中間動物聽到動靜,不時還有一些動物躥出來,一點不怕人,遠遠望著李孜他們。
鐵塔跟在身邊,見著動物,一驚一詐,傻乎乎的覺得很好玩,不進還撿個石子扔它們。
越往前走,河水的水流越急,激流音也越大,河流漸窄,水流非常的湍急,剛才他們路上聽的水聲,八成是這裏發出的。
前進的路越難走了,走上稍許都要停下開路,都是藤蔓和荊棘。
李孜越往後走,臉色越是沉重,沒想到靠雙腿走路會有這麼難。
三人一路披荊斬棘,一點點的往前挪著腳步。
為了早日抵達永安城,早日從傳送陣離開上古遺跡,這才讓他們如此堅持的向前進。
終於走過了這段荊棘叢生的樹林,李孜看了看鐵塔的身上,衣服被劃爛了不少,到處是洞,有的成為了布條,在身邊垂著,看了看鐵塔,似乎托著什麼東西,以為不心碰著了,搖了搖頭,也不在意。
這時候前麵道路霍然開朗,甚為順暢,和剛才的荊棘比著好了不少,隻有些高大的茂密生長著,隻是水流聲似乎更大了。
鐵塔一路上一隻手護著那隻獸,看著草叢中間不時冒出來些各種野獸,心裏不住害怕,不知為什麼對懷裏的那隻獸害怕之心也沒有,反而都是憐惜和保護之意,滿腔豪情。
鐵塔在最後麵又跟著李孜和吳老三走了稍許,隻聽到“轟隆隆”的水聲,頭上似乎有朦朧的水滴濺在頭上,帶來絲絲涼意,抬頭看看,夕陽依舊掛在西方,照耀的旁邊的朵朵白雲燦爛明亮,沒有下雨,這水是從那來的呢?
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前麵的李入,隻見李孜的目光愣愣的,順著目光看去,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出來,隻見一塊巨大的岩石,橫在大河中央,似把河水攔腰切斷,巨石處波濤洶湧,水流湍急,水花四濺,發出巨大的“轟隆”聲,也不知這巨石是如何來的,當真是鬼斧神工,神來之筆。
鐵塔也和李孜一樣,愣愣的看著這塊像是憑空而降在河中的巨石,突然懷裏似乎一動,急忙低下頭,看了看懷裏麵的獸,獸伏在他懷裏,仰著頭,一雙眼睛如同寶石,似乎在凝視著他的雙眼,似在感激又似乎訴什麼,獸的身子也好似在顫抖。
傻乎乎的鐵塔心下奇怪,暗想:“見了這麼多的野獸,從來沒見到這麼怪的野獸,它是蜥蜴吧又沒見它吐過芯子。”這會滿耳都是“轟隆”聲音,對這獸的反映,也沒多在意,輕輕的把懷中獸放了個舒服的姿勢,整了整衣服,不在理它了,獸不知道是不是剛醒,沒有力氣還是其他的,扭動了幾下後,也就不動了。
許若風看了看爹爹,見還在那發楞,心想:“爹爹今怎麼了,老是發楞,走了過去,拉了拉爹爹的衣服道:“爹爹,這塊石頭是不是村中的那塊大青石呀!上去不就到了?”
許慕清苦笑了下,低聲道:“是這塊大石頭呀!隻是,隻是,這麼高怎麼上去呀!”口中一掃剛才高興,大有頹廢的意思。
鐵塔又仔細的看了看河中的那大岩石,隻見那岩石冒出河麵有三五丈高,光溜溜的,下麵靠河水處長滿了青苔,相隔不遠的一邊相連的都是陡峭的山崖,無一處可攀登,除非從河水中的開口處遊過去,還有些希望,隻是這水流湍急,洶湧澎湃,如何能遊過去,當下也沒了主意。
三個人,大眼瞪眼,都不敢下水,這河水中央深不見底,有很大的可能藏著妖獸。
他們就這麼無奈的站在河邊。
一時間,三個人都不話,耳中隻有水聲轟隆,震耳欲聾的水聲。
又停了稍許,李孜心想:“不能就這麼老站著,飛是肯定不能飛的,村民過,上隻要有大型的生物飛過,一準會驚動林子裏的妖獸,但是光站著有什麼用呢?總要做些什麼!”想完之後,一躍而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心的朝前走去。
鐵塔和吳老三看了看李孜,後者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口,正要開口提醒,又見李孜心翼翼的樣子,心下頗為放心,知道李孜平常頗有些聰明,也許發現什麼也不一定呢。
當下鐵塔從儲物袋內掏出幾份吃食,當下苦笑,搖了搖頭,這才想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剛才他們三人胡亂喝了一通河水,現在肚子都是水,身體晃一晃,似乎都能聽到裏麵的水聲。
吃好喝好後,鐵塔和吳老三看著,李孜心翼翼的往前走著,往前走了約麼十丈左右,漸漸的腳下都是一灘灘河水,旁邊震耳欲聾的水聲,似乎更大了,耳朵被水流的聲音震的“轟隆轟隆”的響,似乎還有些耳鳴的聲音。
越往前走,河水濺起的水花越來越大,猶如黃豆一般水珠濺到臉上,打的李孜臉頰生痛,疼痛過後,順著臉頰流了下去,涼絲絲的。
腳下油膩的青苔越來越厚了,這大石下麵,擋住了河水,不知經多少年,後麵的青苔層怪疊疊,長在下麵青苔上,才有如此厚厚的一層吧,李孜低頭看去,那青苔映著河水,深綠的一片,前麵陰影處似乎成了深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