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哼!”叫好聲中,忽然出現一個粗聲,小姑娘耳朵倒是好使,一下子停了下來,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彪形大漢,肌肉崩裂,身高兩米有餘,小姑娘仰視望去,竟然隻能看到鼻孔。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小姑娘竟然絲毫不怵,作揖拱手,一副同道中人的樣子,這可是氣壞了這大漢,大聲喝道:
“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能夠在石井城裏騙吃騙喝,想來這雷朝國真是氣數已盡。”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啞然,如此大不敬的話這麼隨意的說將出來,自然是匪夷所思,雖然雷朝向來不在意流言,但也不能說的這麼露骨,萬一被官兵抓去,恐怕性命不保。
“哈哈!有意思!”小姑娘卻忽然高興了起來,一躍而起,眨眼間,竟然已經站在了大漢的肩頭,眾人包括大漢自己在內都驚詫不已,如果說剛才的還是花拳繡腿的賣弄,那剛才這一躍,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做到的事情,必須有著實的輕功底子才可。大漢雖然驚訝,但看起來也是身經百戰之人,隻見他暗自使勁,催動內力,雙肩一抖,小姑娘在其肩上竟猛地一抖,站立不穩,順勢跌下,但誰料想小姑娘不慌不忙,借力使力,一個跟頭,輕盈落下,招式華麗,收式之時還耍了個劍花,眾人這才從剛才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叫好聲不斷。
“無聊!”大漢不等小姑娘回話,忽然侵上前,左起一掌,便要抓小姑娘的後領,但後者似乎背後長眼一般,挑劍後刺,竟然是迎著大漢的掌心而去,大漢心驚,收勢已是來不及了,忙側掌閃過,再次催力橫掃,掌力之強,竟然能發出呼嘯之聲,眾人驚訝之餘,屏息觀望,眼看著一個小姑娘被一個大漢欺負,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竟然也隻是看戲,不禁讓人歎惋。
小姑娘沉著應對,左右騰挪,盡數閃過,大漢加快頻率,雙掌齊下。本來就身形相差懸殊,再加上大漢看似笨重,掌法卻精妙至極,幾下橫劈,已經封住了小姑娘的全部去路,眼看大漢右掌就要觸及女孩麵門,忽然聞得人群中一聲大叫:
“使不得!”此聲雖尖,但卻稚嫩異常,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少年滿眼慌張的擠了進來,擋在大漢與小姑娘的中間。此人一身青衣,書生氣十足,皮膚嬌嫩,膚色白皙,正是斐思明。
“你不要命了!”這話一出,眾人竟然笑了起來,一時間哄堂而起,大漢麵容扭曲,竟也失語,原來斐思明這話竟然是對著大漢說的。
“你來搗什麼亂?”小姑娘幽怨的推開斐思明,似乎是在抱怨他掃了自己的興致。
“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說不過不傷性命的,剛才你是不是想用真功夫?”斐思明雖然看起來文弱,但卻聲色俱厲,小姑娘竟然有些膽怯,不置可否的呆立當場。
“你說什麼?是在戲弄我麼?”大漢青筋暴起,自己竟然在這麼多人麵前被兩個孩童如此瞧不起,自是怒由心聲,再次催動內力,拿出一副置對方於死地的架勢,揚手下砸,忽然隻覺手腕被鐵鏈鎖住一般,動彈不得,順著力道望去,隻見一個白須老者,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搭住了自己的手腕,麵帶微笑的站在自己身旁。不由心中一個寒戰,要知道,剛才這掌果真是大漢畢生的功力所及,對手武功竟然已經高到如此隨意的就用兩指控住了自己的行動,當真是惹不起,一下子戰意全無。
“這位仁兄,何必跟兩個小孩子過不去呢,算了罷,算是給老夫一個麵子。”說話這人便是流禪夏海。
“哼!”大漢嘴硬,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但心中早已鬥誌全無,保命要緊,慌忙擇路逃走。
“你是誰?”小姑娘好奇的望著流禪夏海,倒是絲毫不認生。
“那你又是誰?”老者的笑容始終沒有變化。
“小女子劉嫣,前輩看來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怎麼稱呼?”隻見這劉嫣年紀輕輕竟然江湖禮數如此周到,頗有俠女風範,流禪夏海一時忍俊不禁,頻頻點頭,言道:
“在下流。。”老者猶豫了一下,改口道,“流夏海!”一旁的斐思明這才鬆了口氣,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
“幸會幸會!”劉嫣看了看斐思明,心中疑惑,問道,“你們認識?”
“哈哈,何止是認識,我們和你還有要事相商呢!”流禪夏海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