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點紅袁羽袁承謙話鋒一轉,矛頭直指蛇人部‘上鬼師’斐厭天,點出他便是氏族內患所在,當堂眾人,聞者皆驚。
雖說大祭司先領朝陽對斐厭天始終多有提防,但猛然聽到袁承謙說出斐厭天真的做下人神共憤的惡事,心中還是禁不住又是傷感又是憤慨,那種手足相殘的滋味,壓得本就心亂如麻的蛇人族大祭司,心潮起伏難受不已。
停了片刻,先領朝陽沉聲問道,“承謙此言,可有真憑實據?”
大祭司可不是一般人物,即便自己心中早就對袁承謙的話信了九分,但該走的流程不能少,抓賊抓髒,沒有憑據,大祭司絕不能隨便拿斐厭天開刀,畢竟‘上鬼師’在蛇人部族人眼中,甚至在苗疆百姓心裏,都是有著極大影響力,豈能說收拾就拾掇掉!
袁承謙哼了一聲,甩過來一個小包裹,“這裏麵是一件長衫,乃是斐厭天手下一名叫‘吉漢’的鬼師昨日所穿,你可著熟識之人辨認一下…另外還有一紙血書,乃是吉漢描述他們如何偷襲伏殺青溟古玉礦值守軍士,並偽裝成惡鬼上身的種種惡劣伎倆,字跡雖然歪扭錯白,意思卻是不差,大祭司讓人對照一下筆跡當可分出真偽。”
中原一點紅袁羽瞟了一眼先領朝陽和金儒,頓了頓,又道,“擎海庭家,我已讓人傳信過去,警告其莫要造次、妄動幹戈,想來庭氏多少要忌憚老夫幾分,天明苗年大典各處隱患威脅,庭家一路應該不足為慮了!”
先領朝陽聞聽,感激滴看了袁承謙一眼,卻是沒有再說話,大祭司明白,中原一點紅乃是當代絕世人物,慣常壓根不會搭理人世間萬種千般的俗事。
現如今,對方幫自家龍族擔起諸多責任,不惜得罪各方勢力,先領朝陽心中明鏡兒也似,清楚知曉並不是自己臉有多大或者袁承謙和龍族感情多麼深厚,一切都是看在自己妹子悠虹麵上。
如此,大祭司更沒法接話茬了,既然袁羽不是承自家的情,那自己說些不著邊際感謝的話,人家自然不稀罕,說白了也是不頂球用。
果然袁承謙不管先領朝陽這邊廂是何反應,自顧自又道,“將軍府和費天師與我頗有些淵源,據我所知,這次大芷那邊派來的乃是‘銀戟破九天’陳驍陳淩霄,雖說不知道他此行目的何在,但估計看在我的麵上也不至亂來,應對得好說不定會成為助力也未可知。”
“最關鍵的還得說戒語殿那幫妖人,除了‘百人百族祭’外,還有著哪些令人猜不透的詭計意圖…”袁承謙侃侃而談,最後話鋒又停到青溟古玉礦,值守軍士惡鬼上身這事兒上,“如何處置斐厭天,乃你們蛇人部家事,我自不必指手畫腳,此處就得一句話,爾等當聽過‘青溟古玉滿天地,三聖合一鬼獨行!’之語,我以為,這便是斐厭天不惜殘害族人,犯下滔天罪過的本源!”
說道這裏,袁承謙停住不語,那意思,該說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們蛇人部說了,能做不能做的咱也會盡力去做,其他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若是你大祭司先領朝陽不作為,你們龍族自己不給力,那也隻能當那扶不起的阿鬥,滅族之餘禍亂苗疆,終歸怨不得旁人。
袁承謙言罷,歎了一口氣道,“擎海庭家雖說幾已不會作亂,但若是東邊那老魔頭非要橫插一杠子,我可能也震懾不住。現如今,加派人手,監察庭氏動向,同時將什伍力量調來威懾戒語殿妖孽,並立即鏟除斐厭天這等卑劣小人…隻有多管齊下,或能讓苗疆免禍!”
“東邊?”金儒有點迷惑,小聲嘟囔了一句。
“東海神龍教,教主解焦洋!”
中原一點紅袁羽聲音傳來,身形已在數丈之外,仲達連忙衝大祭司和金儒拱了拱手,師徒二人就這樣徑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