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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如煦,微風颯颯。
‘兢行’宅院三進院落各有不同狀況,此刻早已亂得沒了半點章法,救人的、救火的、哭爹的、喊娘的,亂成一鍋粥。
中原一點紅並沒有跟著青衣人追下去,而是臉色陰晴不定滴看著蛇人族眾忙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鬼婆婆此時已經來到第三進院落裏,伸手扶起嶽南雲,同時一股內力順著對方脈腕處送了進去,約莫過了幾息時間,嶽南雲悠悠轉醒。
“南雲,究竟怎麼回事?”出奇地,走鬼婆婆並沒有驚慌失舉,隻是聲音瘮人滴寒冷。
“隻一招!”嶽南雲醒轉過來的頭一句話就是這樣的三個字。
“隻一招我就被拿住了,甚至都來不及叫喊示警!”
隨著嶽南雲言語,幾人算是知道這段時間在第三進院落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走鬼婆婆和中原一點紅袁羽分別在第一進和第二進院落救火除惡,第三進院落也就剩了嶽南雲自己鎮守,隻是嶽南雲的注意力也被外邊的火勢殺聲吸引,就有些難以全神貫注。
那青衣人究竟什麼時候潛入第三進院落的,嚴格說嶽南雲並未察覺,當他感到不對路時,已是對手從偏院小屋內出來,終於被一個下人婆子發現的那一刻。
在嶽南雲看來,青衣人隻是從這些下人仆役身邊飛快滴掠過,都看不清是否出手,而這些可憐的打醬油的群眾演員們就一個個倒在地上,離得近點的好像還沒有立即喪命,而稍遠一些者,卻慘得多,直接就是身首異處血濺黃沙。
嶽南雲大驚,和身撲上攔住青衣人,與此同時,第三進院落明麵上出現的最後一個仆役也被人家放翻在地。隻是畢竟要一氣兒搞定七、八個人,青衣人身手再快也終不能做到不差分毫同時殺人,於是這唯一一聲報警的慘呼,就是出自最後被打倒的那個下人。
要不說嶽南雲是書生意氣,不懂江湖中的各種門道,甚至要是此時是知楓在這兒,當看到那青衣人的第一眼,第一反應絕壁不會猛衝過去拚命,而是一定要先高聲喊叫示警,引起己方眾人注意,趕緊前來援助,這才是自保最有效的方式。
嶽南雲的確盡忠職守悍不畏死,但不頂球用啊,衝上去一個照麵,就被青衣人製住了,敗得這叫一個慘,嶽南雲絕壁想不到,自己以為的所謂江湖一流身手,在對方麵前竟然連一個回合都過不去。
聽了嶽南雲絮絮叨叨一同描述中原一點紅的臉更加陰沉了,而走鬼婆婆也是滿麵凝重。
“南雲,你可看清對方長相?”走鬼婆婆忽然出聲問道。
“回婆婆話,對方長相倒是看清楚了,南雲可以斷定,便是西域那邊人士,但很奇怪,明明我腦子裏有很清晰他的輪廓外觀,但要是想單獨描述出一個部位,卻又發現那麼模糊,根本無從入手啊。”
中原一點紅和走鬼婆婆二人臉色幾乎不分先後同時一變,走鬼婆婆廖若蘭顫聲道,“南雲,你再說說你們一招交手時的詳細情形。”
嶽南雲聞聽走鬼婆婆這麼一問,忽然臉上露出一種劫後餘生、心有餘悸的表情,“唉,南雲卻是不太好說!”
嶽南雲看看周圍幾人沒有接話的意思,而是眼裏露出疑惑表情,隻好又道,“說來慚愧,我若是和他真的交過手也就罷了,實情卻是,根本未曾與其直接對上…當時情形詭異之極,我和那青衣人迎麵相對,我正要施展平生所學,對其痛下殺手,沒成想被他一抬頭,看了我一眼,敵我二人四目相對,我竟然忽地生不起對其喊打喊殺的念頭,甚至恍惚間覺得對方乃是我的師尊長輩、族人同袍,感到十分親近。”
嶽南雲凝神靜氣,將當時與敵手那一戰的情形說了個仔仔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