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寒換上綠色手術服,消毒完畢以後,直接進去了手術室。
“太慘了吧……”江雪寒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慘不忍睹的韓茴,她都懷疑韓茴是怎麼撐下來的。
手術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衣服已經被護士剪開了,身上蓋著一塊白色的布,布上都沾染了血跡,醫生們正圍著他忙活著。
“就目前情況來看,患者生命體征微弱,腹部的傷口相當大,好在主要髒器沒有受損,我們已經進行了縫合。同時,患者失血量很大,不過請放心,我們已經調了很多血袋過來了,正在輸血,防止患者失血性休克。”主刀醫生一邊跟江雪寒說明情況一邊進行韓茴的眼角縫合。
另外幾名醫生正在診治韓茴的腿部,且不說小腿骨折了,光是他大腿上那一條又深又長的刀痕都讓旁邊的小護士心驚膽戰。
鑷子、脫脂棉、縫合針、剪刀……負責器械的護士將這些工具一一遞給醫生,又從醫生手中接過。
巡回護士時刻注意著手術的進展情況,時不時替醫生們擦擦汗。
韓茴被注射了微量的麻醉劑,眼神有些迷離,不過也注意到了江雪寒的到來,朝江雪寒微微扯了扯嘴角。
“韓大哥,你還好嗎?算了,問你也沒用,反正你傷成這樣也好不到哪裏去。”江雪寒走到韓茴身邊,看了看韓茴的頭部,“你的頭是不是也遭到了硬物打擊?”
“是的,患者的頭部曾遭到鈍器打擊,目前患者有輕微腦震蕩。”醫生想了想又補上一句話,“患者腦部有血塊,可能需要開顱,具體要看患者未來幾天的恢複情況。”
江雪寒點點頭,待醫生縫合好韓茴的傷口後,輕聲說道:“行了,傷口清理完了的話,你們就出去吧。”
“不需要我們搭把手嗎?”
“不用了,謝謝,你們出去吧,跟外麵的人說我要替韓茴治內傷。”江雪寒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銀針攤開。
“那好吧。”主刀醫生點點頭,示意另外兩名醫生和護士們隨他出去。
“韓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每個月付我工資,我卻不做事,你很劃不來啊?所以你這次想一次性回本嗎?”江雪寒從韓茴的胸口開始下針。
韓茴真的好想翻個白眼,難道傷成這個鬼樣子他樂意呀。
“不過你安心啦,我可是講信譽的,既然你需要我,我就會履行我的職責。”
韓茴看見江雪寒替他施針也就放心了,江雪寒的技術還是有保障的,最起碼他這條命是保住了。
“你腿上啊肚子上的傷疤以後最起碼能用衣服遮一遮,倒是可惜你那張臉嘍,本來挺帥的,現在啊,眼角上像是爬了一條蜈蚣,以後肯定找不到老婆了你!”江雪寒接二連三地落針,韓茴的臉色逐漸好轉。
“……”韓茴感覺自己在水裏麵遊泳,被水包裹著,可就是說不出話來。不然,他真的很想反駁江雪寒一句,他根本不愁沒有老婆。
江雪寒才不管韓茴是什麼感受呢,落針的速度越來越快,準頭自是不用說,江雪寒也舍得用靈氣。
靈氣正在緩慢修複韓茴破損的身體,目前最大的麻煩事韓茴的腦袋。
“韓大哥,我問你個事兒啊,你是想讓醫生直接給你開個顱,還是讓我給你治療啊?”
韓茴的眼睛都快流淚了,心想江雪寒這不是廢話嘛,他肯定想讓江雪寒給他治啊,開顱什麼的太殘暴了吧?韓茴掙紮著搖搖頭,用眼神告訴江雪寒,他選擇她的保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