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寒一家從浙市回到滬市已有小半月,滬市的春天已經來臨了,是個乍暖還寒的時節。
天地俱生,萬物以榮。麗服鮮芳,和風蕩蕩。
新年裏走親訪友的人們差不多都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一切都走上正軌。
江愛國和盧英華忙碌起來,事業初見起色。
江路遙也返回高中,每天參與課題討論,也更加熱衷公益事業了。
景樂中學也開學兩個星期了,江雪寒又過上了學生三點一線的日子。
今天景樂中學校園裏十分熱鬧,據說是教育局的領導過來檢查,學校組織了五年級的同學們列隊歡迎。
高二A班,自習課。
江雪寒的班主任嶽飛說道:“同學們,新的一年裏希望大家都能有個新麵貌新氣象!今年六月,我們班就要提前高考了,在這所剩不多的時間裏,希望大家抓住一切可以學習的時間,查漏補缺,精益求精,以最佳的狀態去迎接高考,發揮出你們最佳的水平,好不好?!”
同學們異口同聲地說道:“好!”
嶽飛滿意地點點頭,又笑著說道:“今天學校有教育局的領導過來檢查,你們下課以後不要太喧嘩了,注意紀律。班長帶好頭,有誰不聽話就報告給我,我來收拾他。”
同學們異口同聲地說道:“是!”
新的學期,班上重新調整了座位,牧池不再是江雪寒的同桌,江雪寒的新任同桌是個沉默寡言型的男生,叫做沈言,他很少跟江雪寒交流,兩人的日常對話也僅限於‘麻煩你起來一下,我要出去’和‘謝謝’以及‘不客氣’等等,雖然氣氛比較沉悶,但江雪寒的耳根子也清靜不少。
“還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一下你們,那就是咱們學校下個星期六要迎接日國掘波帝京公立高中的學生們,所以我們需要一些誌願者參與到接待活動中來。我聽說江雪寒同學曾經代表華國訪問日國,所以江雪寒同學就報個名吧,還有沈言同學,你的日語好像也不錯,也報個名吧,其他同學要是有興趣就來辦公室找我。”
江雪寒和沈言倒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兩人相視一笑。
牧池雖說不再是江雪寒的同桌,但也時刻注意著江雪寒的動靜,看見江雪寒跟沈言兩個人無言的眼神交流,心裏頓時癢癢。下了課,牧池就蹦達去了嶽飛的辦公室報了名。
中午的時候,江雪寒等人依舊是在藍譽衡的餐館解決了中飯。藍譽衡的妻子喬可也在幫忙洗菜切菜,精神看起來好很多。
“這段時間老有人過來收保護費,你衡叔他趕過好幾次了。我怕我們再不給他們錢,他們就要過來砸店了。”喬可無意間說道。
“誰這麼不要臉啊,還敢收保護費,不知道這裏有我師父罩著啊。”常小舟一臉憤懣地說道,“喬姨,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頭嗎?”
“好像他們提過,好像是叫火龍幫吧?聽隔壁王大娘說,景樂中學這塊地盤被火龍幫占了,前幾年就開始收保護費了,一個月幾十塊錢呢,好多人都受不了這高額的保護費而關店。”喬可皺了皺眉頭。
“火龍幫,好囂張的啊,叫火蟲幫算了,哼。”常小舟撅起小嘴狠狠地說道,“師父,咱們教訓教訓他們吧,實在不行,我請韓大哥來幫我。”
遠在京城的韓茴突然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思忖著是誰在背後惦記他呢。
“寒寒、小舟,你們倆就別管了,火龍幫也不是小幫小派,惹上他們不太明智。”藍譽衡聞言說道,“實在不行我就拿點錢給他們,省得麻煩。”
“這可不行啊衡叔,我們不教訓教訓他們,他們當我們好欺負呢。”胡毅放下筷子,搖搖頭說道,“再說了,明鬥不行咱們就暗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打得他們驚慌失措。”
“好呀好呀。”常小舟點點頭喊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藍譽衡笑得有些無奈。
“行了,這事兒我會看著辦的。”江雪寒對常小舟和胡毅說道,然後又對藍譽衡說:“衡叔,除了火龍幫的人,若是還有其他人來找麻煩你就立即告訴我。”
火龍幫,江雪寒之前就放過他們一次,這次他們自討苦吃,就別怪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了。
四更天的時候,江雪寒在火龍幫的老窩裏麵找到了朱武,朱武就是火龍幫的老大,若是朱武出事了,火龍幫也就亂了。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江雪寒還是懂的。
江雪寒身披黑袍,頭戴麵具,屏息而立。
從空間裏麵拿出裝著白蟲的瓶子,將白蟲扔到朱武的身上,蠕動的白蟲瞬間隱入朱武的皮膚,悄無聲息。
朱武翻了個身,發出幾聲囈語。江雪寒趁著朱武還沒有發現她,開始搜刮朱武房間裏麵的東西。
“嗯?十裏會門票?”江雪寒將保險箱裏麵的手槍和現金收入空間,又發現了這張十裏會門票,“不是說門票一票難求嗎?這朱武怎麼會有呢?管他呢,先拿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