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光息儀就是服務處這種能插入錢卡的儀器,獵手大廳裏就有很多這種儀器,用這個可以隨時查看自己的任務。莫寒這時才記起來自己房裏也有這麼一個奇怪造型的儀器,於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莫寒在浴室裏舒服的淋著熱水,心中卻忍不住在想著今天看到的儀器。雖然不知道這種機械和脈力結合的原理,可是看那個光息儀,明明就是個很有科技感的東西,這樣一個卓越的技術為什麼沒有應用到別的地方呢?比如說軍工方麵,或者交通方麵?
莫寒在熱水下衝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對自己的想法不由感到好笑:自己現在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明天,是我的第一個任務,好好加油吧!
……
這裏是哪裏?我在幹什麼?莫寒愣愣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周圍。
“兔崽子,你要睡到什麼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話語。
是師尊?莫寒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大腦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師尊,你……啊對了,師尊,我有句話想和你說。其實,在我心裏,一直是把你當做父……”
莫寒的話還沒說完,師尊的身體忽然四分五裂的倒了下去,慢慢的有鮮血溢出。
啊!莫寒被嚇得連退三步,忽然撞到了一個人。
“啊呀!”莫寒一轉身,卻發現是蘇冰雲師姐!
“冰雲?”莫寒驚魂未定,乍一看到蘇冰雲,明明應該是喜悅,卻因為看到師尊的慘狀,心情一時間複雜的轉不過來。
“莫寒,你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你就忍心看著我嫁給別人?還是說你沒有膽子來麵對我的家族?你這個懦夫!”蘇冰雲一臉怒氣的說。
“我?不,我不是……”莫寒焦急的解釋道。
“你就隻記得她,那我呢?”身後忽然又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莫寒在一轉頭,原來這回是楚柔!
“沒想到你是這種無情無義之人,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楚柔傷心的轉過身去,漸漸走遠。
“楚柔!”莫寒趕緊想要追過去,眼前卻是一黑,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兩隻眼睛滿是狂熱的神色:“修羅之子,受死吧!”隨著他話音落地,一柄利刃捅進了莫寒的胸口。
“啊!”莫寒忽然從睡夢中驚醒,卻發現眼前是一片綠葉。
該死的,原來隻是個夢!
莫寒從一堆樹葉中鑽了出來,從嘴裏吐出一個綠色的草莖。草莖是中空的,可以讓他即使深埋在地下也可以用這個來呼吸。
莫寒來到河水邊洗了洗臉,扭了扭脖子,渾身骨節一陣哢哢的響動聲,認準了一個方向,然後猛地竄了出去。
野外是一個美景與危險並存的世界,表麵上看起來靜謐祥和,不時傳來蟲兒輕輕的鳴叫聲。剛來到野外的一些獵人就很容易就放鬆警惕,直到他看見人生中最後的畫麵——那所謂的蟲兒張著比他人還大的巨口猛地向他衝來。
一般在這些巨口中都像是不要錢一樣長滿了密密的利齒,恐怖的咬合力壓根就不在乎你是否長了骨頭。
與現在遇到的蟲子相比,莫寒之前遇到的那個什麼黑色的青蛙簡直就是無害的小寵物一樣。
一個露珠顫巍巍的順著葉子滑著,專注的沿著葉脈向下,然後輕輕滴落在一個人的皮膚上。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幹淨的沒有一點雜物,細膩的完全無法阻擋水珠的滾動似的。
但是水珠還是在起伏的線條麵前停下了腳步。似乎它也在感歎這副軀體藝術品一般的線條與肌肉,完美的恰到好處。水珠微微晃動,突然就慢慢陷了下去,融進了身體中。好像有一張看不見的嘴將它吸了進去。
水珠滑動的感覺很癢,但是莫寒沒有動。他隻是努力保持著屏息的狀態,整個人如同一塊石頭般寂靜。
半年前,莫寒在獲得了屬於自己的青銅級別錢卡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獵人生涯。除了進行一些暗殺活動外,大部分的任務莫寒都選在了野外單獨行動,通過獵殺野外的凶獸來獲取軍功值。
這半年時間,“影刺”的大名開始在英雄塔流傳開來。每個人都知道,塔裏出了這麼一個狠人,好像那些凶名在外的凶獸到了他麵前全都隻是會跳動的軍功值一樣。
這些人喜歡在酒後對影刺帶回來的凶獸屍體津津樂道,卻不知道影刺所付出的努力。就比如這次,莫寒的目標就是野外一個讓人聞風散膽的凶獸——“隱螳螂”。
今天,誰才是獵人,這個問題到現在都還不清楚。“隱螳螂”的甲殼明明堅硬如玄鐵,偏偏還是十分輕巧。除了可怕的防禦力,它的前臂更是可以輕易的切開任何盔甲。配合上它那靈巧的身體,死在它手下的獵人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