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殘酷美學。
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發出陣陣的聲響,並不寬闊的走廊上沾滿著腥味,韓龍飛看著那些貼在牆壁上的油畫久久不能說話,那長長的走廊上每走八九步便出現了一具精美油畫,每一具油畫之下也必定會掛著一具屍體,扭曲的屍體和鮮豔的油畫構成了一種另類的美麗,似乎在最後的深處那個姑且被稱為藝術家的人正在他的畫室裏期待著和韓龍飛和司空靈涵見麵吧。
韓龍飛用手摸過油畫上的血跡,這是幅向日葵……被鎖鏈捆綁著的向日葵,所以它的下麵也理所應當的掛著一具被鐵絲捆綁著的屍體,屍體的表皮被完全的撕開,紅色的血肉被特意的揉成了一團,周身的骨骼被碾成粉末狀,而正中心的正好是那顆受害者的頭顱,頭顱上有著被鐵線強製扯開的口腔和被掏空後撐大的眼眶,整個造型就像是兒童畫集裏的太陽公公,隻不過血腥了點,在它附近還有被刨腹的屍體,被抽走脊椎的男人,血肉被削去的女屍,零零散散不下於四十具,就那麼直白的懸掛在牆壁上,吸引來大團的蠅蟲,嗡嗡的很是讓人不安。
“你還好吧?”司空靈涵拍著韓龍飛的後背擔心的問到。
“沒事,我真的服了這個貨了。”韓龍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轉頭又把視線投到牆壁上,“這些話都是他自己畫的吧,你看這些地方都有署名,出自同一個人……”
“而且最讓我不安的是這個……”韓龍飛從袖子上撕下一塊布拿在手裏,然後用布片蓋在手上從一幅畫上取下了一截手指,“應該是無名指,上麵的戒指上刻有文字,不過已經被刻意抹去了,看的不是很清楚……”韓龍飛把戒指遞到司空靈涵的麵前示意讓她看看。
“看不出來,不過應該是男式的。”司空靈涵看著先是看了看戒指,不過由於被磨損的太很了沒有得到什麼收獲,然後又拿著那戒手指看了起來,“這手指比較寬不像是女性該有的,而且戒指取下後手指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痕跡,這戒指他戴了很久了……可惜最後也就隻剩下了一隻手指和戒指……”
“其實挺有意思的。”韓龍飛看著司空靈涵那大條的動作嘴角一抽。
“嗯?”司空靈涵一臉蒙逼,好像不能理解韓龍飛的意思。
韓龍飛歎了口氣然後接過手指慢慢的說道
“從第一具屍體開始到這一隻手指結束,我一共找到了三具男性的屍體,一具就是那顆枯萎的樹,一具是那向日葵,最後一具是被抽掉了脊椎。”
“怎麼了?”司空靈涵疑惑的看著韓龍飛,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所有的男性被處理的都很殘忍,對於女性凶手卻做的很溫柔。”
“溫柔?!”司空靈涵不敢相信的看著韓龍飛。
“是的,溫柔。”韓龍飛點了點頭肯定的看著司空靈涵,“比如說這幅畫,這具女屍的皮膚被整個的剝下,並用晾衣架掛放的很整齊,還有這一具,雖然腹部的血肉都被刮盡了,但胸口、四肢、頭部、臀部這些地方都保留的很完全,而且死者並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走的很安詳……這已經是這些女屍裏受損比較嚴重的了,這枚戒指放在這裏有些突兀了。”
司空靈涵表情怪異的看著韓龍飛,不過韓龍飛並不在意她的表情,而是繼續著自己的分析。
“我很懷疑行凶者是個男性,不過作為一個男性惡徒在這種情況下卻沒有對這些藝術品進行侵犯,想來也真的是把自己當成藝術家了,可惜不能知道這個戒指上刻的字是什麼,不然能更明確一點,其實說實話……我感覺這截手指可能就是凶徒的。”
“哦?怎麼說?”司空靈涵摸著下巴微微一愣神。
“嗬,算了,都隻是個人猜測罷了,到時候再說吧。”韓龍飛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其實我現在倒是很期待和這個人見一麵,也不知道他歡不歡迎。”
司空靈涵眉頭一皺隨後看了韓龍飛一眼,“我倒是更在意我的那些隊友,趕緊處理掉這裏趕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