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馳緩緩說道:“說真的,我覺得在洗劍派當仆役真的很累,每當我看到那些已是不惑之年還在當仆役的人,我總感覺洗劍派這是在養蠱,就算你不能成為入門弟子,你還是要留在洗劍派,為洗劍派的運轉做自己的貢獻,沒有得到允許,連家都不能回,可是這些入門考核時就已經說了,不能怪洗劍派太過於殘忍。所以如果你心裏其實不想留在洗劍派,我會請我師父把你送下去的,實在不行,我認識兩隻仙鶴,它們也可以偷偷送你下去。”
蘇沐月滿心感動,她心道自己怎麼可能離開洗劍派呢,她又因為自己的小心思,不知為何想看下自己在許馳心中的分量,她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你這樣做,會違反門規吧?”
“那又如何?我感覺到你才築基三層,根本不是別人的對手,當然了,我這不是貶低你,我是說競爭那麼殘酷,你很難成為入門弟子的,怎能讓你這樣可愛的女子在這裏虛度光陰。”許馳理所當然地道,心想有資源不用的是傻子,反正自己上麵有人,隻是讓一個仆役離派而已,師父絕對會保自己的。
蘇沐月滿心歡喜,感受到她的歡喜,許馳不知為何也滿心歡喜。
……
……
這是極其高的空中,空氣極其稀薄,溫度極其寒冷,要是有碗水放在這裏絕對會瞬間結冰,而這裏竟然站著一位穿著黑白道袍的絕美道姑,她手持利劍,正冷冷地俯視著腳下的那些浮島。
衣衫獵獵的她如同負責鎮守天下的仙人,她看到洗劍派的大多數浮島上都亮著燭光,這個時候洗劍派充滿了白天沒有的凡世城池才有的人氣和熱鬧。
道姑俯視的是其中一座浮島上的一處火堆,以及那坐在火堆旁的那兩個人。
看到許馳正在蠱惑自己的弟子,道姑眼中滿是殺氣,她再次覺得自己的認知無比正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瞬間倒轉身子,從極其高的寒冷空中持劍俯衝殺了下來,而這時許馳感覺有點冷,心想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了點,他接著想自己都感覺冷,蘇沐月肯定也感覺有點冷,許馳心想要不要脫下外衣給蘇沐月披上,可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太冒昧了?太顯得自己像個登徒浪子?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從許馳他們所處的高度看,許多浮島上都亮著燈火,充滿了凡世間的人氣,而在萬家燈火的映襯下,滿是星辰的夜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疾馳而下的藍焰流星。
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蘇沐月立馬驚喜地指著天空說道:“許馳,你看,流星!”
許馳看到那道流星,不知為何,他心中滿是危機感,背後開始出汗,哪怕他麵前就是火堆,他仍覺得寒冷無比。
這時,許馳看到那個朝著自己這邊疾馳而來的流星忽然消失了,他皺了皺眉,知道這肯定不是流星,絕對是某個正朝著自己這邊急衝而下的大神通者,而這位大神通者消失的原因,許馳很容易就聯想到了自己師父的身上。
流星之所以消失,是因為道姑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滿臉淡然的中年書生,中年書生擋在道姑前進的路上,很是不知恥地張開雙手,似乎是想要抱住她。
此時道姑似乎已是來不及避讓了,於是一臉不甘的她就狠狠撞進了中年書生的懷裏。
中年書生頓時悶哼一聲,在空中倒退一步,他的手輕輕搭在了懷裏的道姑的背上,感受著胸前的溫潤,中年書生少見地調侃道:“師妹,這是急著去哪啊?”
中年書生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空中充斥著一股殺氣,而那股殺氣的目標是自己的肚臍下三寸,頓時中年書生如同被蛇咬了一般立馬後退,躲過了臉上滿是羞憤的道姑對他含怒刺出的一劍。
道姑在空中跳腳大罵:“聞人長歌!你給我滾!!”
一層層在空中可見的音浪頓時擴散而出,聞人長歌立馬揮手給他們周圍布上了一層可以抵禦音波的無形陣法,陣法內滿是道姑的回音。
而一些浮島上探出了許多因這裏產生了靈力波動而來看個究竟的神識,聞人長歌對他們揮了揮手,而他們一看是聞人長歌和南宮婉,立馬知趣地縮了回去。
“等了幾十年了,終於又鬧起來了!”這些長老心中很是興奮,對於那段往事,他們私下裏可都八卦過,更是有閑得無聊的人私設賭局,賭他們什麼時候又會鬧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