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意不想就這樣被人奪去清白的身子,因此她再懶得顧及強行炸開筋脈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傷,她立馬引爆了自己經脈內不知為何還受她控製的少許靈力,瞬間炸開幾處靈力運轉的要穴。
頓時楚如意身上某些部位炸出了一道道血色裂紋,血水四濺,楚如意死死地咬著牙,令人讚歎地隻是悶哼一聲,接著她吐出了幾口烏黑的鮮血,眼中滿是欣喜和狠辣,其中還藏著不顧一切的恨戾——楚如意決定誓死不從。
楚如意試著動了動手指,她很欣慰地發現自己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她能動了,她神識一動,隨即苦澀地發現她師父已經將她的儲物袋給收走了,於是她輕輕淌著池水,緩緩向著那把摔到池邊的劍摸了過去。
楚如意要閹了那個人,再自殺。她並沒有考慮到自己和那個人之間可能存在的巨大實力鴻溝。
楚如意心想如果自己僥幸成功了,自己的師父和家族也逃不開問責吧?
這樣最好,反正老娘都已經死了,你們也別好過!等著這位大人物的遷怒吧,死也要拖幾個墊背的!
此時那個倒在地上的年輕人逐漸恢複了神誌,他重重咳了幾聲,頓時又是許多鮮血從他嘴裏冒了出來,於是楚如意放慢了速度,盡可能不發出水聲地小心前進,年輕人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他重重咳喘幾聲,嘴裏開始不幹不淨地罵著些什麼:
“小爺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們就是在赤裸裸地養蠱,讓他們互相廝殺,小爺他·媽差點就死了!”
“這他·媽是特殊待遇?一見小爺的臉,一個個立馬眼睛都綠了,都來圍攻小爺,要不是小爺會土遁,現在就死了!”
“說好的特權和福利呢?”
“不是說隨便看秘法麼?想要我做純粹的劍修,連一點法術都不能學,結果人家就是法術機關炮,打得我抱頭鼠竄!你又沒收過徒弟,你就知道你這樣教是對的?先學點法術不行麼!”
“真他·媽坑爹!”
許馳無意看到自己摔到池邊的劍,又心懷不忿起來:“隻給小爺一把凡世破劍還不肯換,而他們那群人拿的是什麼?法器!一碰就斷!草!”
正憤憤怒罵,汙言穢語連綿不絕的許馳這時注意到了自己身前那個冒著滾滾熱氣的藥池,他能感覺到藥池裏那精純的靈力,頓時許馳住了嘴,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抱怨,換了個態度:“小爺總算有點特殊待遇了。”
說完許馳就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藥池走去,在身後留下幾排暗紅的血線,接著他因為無力行走又摔倒在地,又回到地上的許馳無奈歎息一聲,他懶得站起來了,幹脆朝著藥池爬了過去。
而許馳之所以變得如此粗俗,是因為他需要通過爆粗口的方式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和壓力,每天都要和死神擦肩而過的路若無調劑是很難走下去的。
特別是石樂安給他的特殊照顧,更是讓他苦不堪言。
而在許馳爬過去的時候,因為他覺得這裏是絕對安全的,因此他並沒有注意到熱氣中伸出了一隻纖手,那隻手抓住他摔過去的劍,瞬間將劍拉進了熱氣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