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亮起了銀白的太陽,許馳高高跳起,手中的銀白光劍斬開許多樹葉,重重砍在少女身前的火紅護罩之上。
一圈圈的氣浪將四周的樹木吹得向外晃蕩。
頓時那把銀白的光劍被崩得出現了許多裂紋,然後在許馳不滿地注視下斷了開來,倒飛出去。
許馳知道自己因為修煉仿妖法訣的緣故,靈力充滿了侵略性,普通的法器根本承受不了他靈力的灌輸,不過那把法劍也並不是毫無價值,它至少將那個火紅護罩砍得表麵遍布著蛛網般的裂紋。
許馳落地後飛快俯身拿起那把被少女插到地裏的劍,他剛要繼續刺出,他就發現少女從懷裏拿出了幾張道符,那些道符正在無火自燃,頓時許馳暗罵一聲,拿著少女的法劍瞬間遁入了地下。
從他出現到遁地,隻過了三息,而這短短三息時間,少女就覺得自己有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衣衫濕透。
感覺著頭頂上方傳下來的震蕩感,許馳臉上滿是無奈之色,他們每個人都有防護類型的法器,而許馳單靠自己一招之內是打不破的,除非又要不惜血本用許多道符。因此許馳若是不能一招秒殺,他就會被他們的道符趕著跑,要是黃天野從哪顆樹後繞過來,來場偷襲,許馳絕對會深受重傷。
說到底,還是因為人家是科班出身的修真者,而許馳則是野路子,人家一群人,許馳就一個人,人家會各種類型的法術,身上還有許多道符和法器,而他許馳就隻有一把劍,除此之外,石樂安什麼都沒給他,而且石樂安從不教他這些基礎的東西,一直在教心性和感悟。
許馳心中開始思索解決之法,這座山穀裏麵並沒有什麼靈獸,想把他們引到靈獸巢穴也沒用,驅虎吞狼?自己的人頭價值上萬靈石,他們在殺死自己之前不可能內鬥,看來隻有一劍一劍地偷襲了。
此時黃天野才遲遲趕到,他看到這副場麵頓時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極其陰沉,他不明白自己的遁術怎麼會比許馳的慢上那麼多,這對於自詡天才的他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看到眼中滿是驚慌的少女,黃天野眼中滿是厭惡,沒點用處的廢物,這都拖不住。
黃天野一言不發,直接消失在林間,他又在哪個地方等著許馳冒頭了,他知道兩人這樣施展遁術,靈力早晚要耗光,就算許馳偷襲殺了幾個人又有何用,到時候黃天野相信自己的其他隊友絕對能殺死許馳。
因此黃天野並沒有命令自己的隊友聚在一起。
這時,黃天野霍地回身,眼中滿是暴怒,他以為許馳已經換了個目標了,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許馳找了個心理慣性產生的漏洞,誰說他就隻會一人偷襲一次的?
地裏響起嗚的一聲輕響,少女身上的靈力護罩頓時化為火紅光點崩碎,林中響起了清脆的琉璃脆裂聲,一把法劍穿胸而過,少女看著胸前的劍尖,滿臉不甘和失望的她剛要對黃天野張口說些什麼,她的眼神就化為死寂,隨著她背後的那個人抽劍,她緩緩倒下。
而失去了少女屍身的遮擋,麵色平淡地許馳和麵色鐵青的黃天野對視,許馳疑惑地問道:“他們為什麼不反抗你?他們不會猜不出你的意圖吧,他們隻是你故意丟出來消耗我靈力的棄子而已,可他們竟然還是照辦了,真是不懂,他們對你這樣的人竟然會有忠誠?”
黃天野猙獰地笑了笑:“是恐懼,因為我們這個隊伍先前有十五個人,不聽我話的都死了,而且死得極其淒慘。你會是一條很優秀的狗,可惜你的命太過於值錢了一點。”
“我會一個一個地殺了他們,到時候我們就來場生死戰,我保證你會後悔這樣做的。”
頓時林間的許多枝條如若有了生命,它們在黃天野的操控下朝著許馳爆射而去,許馳周圍出現了許多的網,它們封住許馳所有躲避的方位。
許馳臉上出現了輕蔑的表情,他並不想和黃天野現在交戰,他遁入了地下,頓時許多樹枝重重插在了空處,泥土飛揚。
黃天野想到了什麼,變得不急不緩起來,許馳要想活下去,隻有這樣做,要是他敢跑,尋蹤鼠絕對能帶著自己找到他,到時候能將他活活耗死,因此他隻有留在這裏和自己交戰,到時候就算他把自己的隊友全殺光了,他又還能留多少體力?
隻要能殺了許馳,那些廢物隊友死光又如何,至少廢物也有廢物的價值,他們能消耗許馳的靈力和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