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誌知道自己的這座小院在他們的交戰中可能保不住了,他幹脆毀了它,反正有那個儲物袋和許馳手中的那把劍作為補償就夠了。
麵對那些從空中砸下的火球,在地裏的許馳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來不及下遁到更深了,在那之前,自己絕對會被火球給炸傷,因此許馳幹脆從地裏鑽了出來,他四肢戴上了銀色光膜一般的手套和腳套。
眼轉銀輪的他在地麵上借力,緩緩曲腿,地麵被他踩得往下擠壓,出現了兩個大坑,人已經朝著天空中的那片火雨撞了過去。
見狀楚承誌眼中滿是不屑,他以為他是誰,準備被自己烤熟吧。
首先感受到了滾滾的熱浪,麵對那些砸向自己周身各處,將空氣燙得扭曲的火球,許馳嘴角勾起,他想試一下如今的自己毫無保留地灌注靈力能揮出多大威力的劍氣,先前他有蕩風劍的時候,實力低微,而如今修為跟上來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把能承受自己靈力灌注的劍。
許馳手中的劍開始發光,他全身開始發光,這次許馳手中的黑劍沒有像之前那樣變成銀白巨劍,那樣威能反而逸散了許多,不及如今靈力內斂,隻有揮出劍氣的那一刻威力才會爆發出來。
因為靈力內斂,因此許馳手中的劍開始發出超乎以往的極其璀璨、極其耀眼的銀光,山間都如同月夜那般披上了銀紗,銀光驅趕開清晨的濃濃霧氣,山間出現了一個銀色的小太陽,銀光四射,隨著許馳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灌輸進去,許馳身上隱約有了些許金丹期才有的威壓。
而楚承誌滿是銀芒的臉上終於滿是凝重之色,他第一次正視許馳這個對手,早知道就不在邪心樓動手了,搞得動靜這麼大,就算殺了許馳,他還要麵臨著邪心樓給他的嚴厲處罰,楚承誌心裏有些後悔沒問許馳的姓名和來曆了。
感應到此處的靈力波動,邪心樓許多弟子和長老都將神識投了過來,而因為某人的警告,他們的神識又紛紛縮了回去,整個邪心樓在暗中那人的命令下還是保持著安靜,而暗地裏則滿是弟子們激動和興奮的議論聲:
“有人竟然敢在樓內動手?!”
“最好多死幾個人,省得和老子爭資源。”
“這是兩個剛到金丹期的人打起來了吧?有什麼好看的。”
“有什麼好看的,就算活下來,執法弟子也饒不了他。”
“剛剛那個是誰?怎麼感覺像天和我說話一樣。”
而那些長老則知道了在戰鬥的其中一人是誰,不然怎麼會惹得師叔祖親自出麵說讓他們看著,這麼大的動靜,邪心樓少見地集體保持著沉默,無一人出來製止。
而麵容枯槁,在自己愛徒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識的索魂上人剛從自己洞府裏飛出來,他就被不知在何處的石樂安幻化出一隻紫色大手隨手摁在了地上,石樂安冷酷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你徒弟同意了我徒弟的挑戰,老實看著,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別去幹預。”
聞言,被大手死死按在地上的索魂上人發泄般地一拳砸向地麵,隨著一聲在天際如同雷鳴般地轟響,他所在的翠綠山坡裂了開來,他身後的洞府也坍塌了,滾滾煙塵衝天而起,天空竟似要被染成土色,這樣巨大的動靜吸引了更多的神識,整個邪心樓都被驚動了,而感知到那些神識,正往地縫裏掉落的索魂上人鬆了口氣,不再有動作。
不知身在何處的石樂安則很是欣賞地看著他,活了那麼多年的他瞬間知道了索魂上人這樣做的目的,索魂上人是故意這樣做的,這不是為了搞出動靜來找人求救,好脫身去救自己的徒弟,而隻是為了告訴楚家老祖和其他人,自己盡力了,如果楚承誌出了什麼事,也不能怪他。
這就是魔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