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許馳多爭取一些時間,並且打個出其不意,牛野一直在控製著這些屍兵藏拙!
頓時林間響起了一大片慘叫聲,許多人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這些屍兵會突然變得那麼快,頓時許多人中招,被屍兵一口咬住了肩膀或脖子。聞到血腥味,這些屍兵更加發狂,然後那些屍兵的烏黑十指也趁機搭到了他們的臉上,用力一抓,許多人的眼珠都被它們摳了去,而一些人染上了屍兵身上的火焰,正化為一個火人到處亂跑,最後被其他人聯手殺死。
然而許多處在後麵的人絲毫沒有要將前麵的人從屍口中解救下來的意思,隨著交戰陣線的擴大,他們帶著笑意迎上了其他屍兵,放任這些人不斷被屍兵吸走血液,或抓得血肉模糊。
畢竟這些人先前都有過過節,要不是為了保險起見,怕許馳逃走,加上楚婉兒的命令而聯盟,他們早就打起來了,而現在許馳已經逃了,他們也就沒有聯盟的必要了。
這就是正道一直占上風,而魔道一直處於被打壓地位的原因了,魔道可是出了名的不團結,正魔大戰中,一些魔道門派背後捅其他魔道門派刀子的事件可屢見不鮮。
而在這一片慘叫聲中,喊殺聲潮並沒有停歇或下降音量,因為也有許多人心裏早有防備,他們一直保持著警惕,在這些灰白屍兵暴起的時候心道不出我所料地齊齊揮劍,隨著近百道光扇在林中一閃而逝,許多屍兵的雙手上出現了深深一道傷痕,內裏沒有絲毫鮮血,它們雙手失去了控製,軟綿綿地垂了下去,隻剩下一張嘴巴還能攻擊,而一些高手則一劍將這些屍兵的雙手斬了下來,隨即飛快揮出第二劍砍下它們的頭,頓時這些屍兵的無頭屍體對著他們緩緩跪下,倒下。
頓時屍海中出現了許多空缺。
一劍斬下麵前這幾隻屍兵頭顱的楚婉兒一甩劍上汙血,抬頭環顧四周,發現還有源源不斷,看不到盡頭的屍兵從林中緩緩朝著自己這些人湧來,頓時她心裏暗罵,天知道食人穀裏死了多少人,在林間生物的啃食下又還剩下多少具四肢健全可以活動的屍體,顯然牛野是打算將自己這些人耗死在這裏了。
楚婉兒不禁後悔先前自己在第二樓看見牛野的時候沒有許以利益拉攏,一直以為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狼孩,隻有野性,沒有實力,才惹得現在被那個卑鄙小人拉攏了去,然而她又哪裏知道牛野一直隻是韜光養晦而已,他怕別人知道他能控製那麼多的屍兵,能在遍地屍骸的食人穀中大占優勢,而對他群起而攻之,這就是生存的智慧了。
“這才是牛野的真正實力嗎?”
許多和他有過短暫交集,一直認為他極其普通的入門弟子心有餘悸地想。
牛野在邪心樓一直是極其低調的存在,甚至許多人都沒在食人穀中碰見過他,他和其他人交集極少,也極淺,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因為他在食人穀碰到的大多數人都死了。
如果許馳當時沒有在那片戰場上,沒有碰見許馳的牛野現在就會蹲守在食人穀某處,在地下暗藏許多屍兵,等人踏入陷阱,而確定周圍沒有援兵、那人也不會遁術後就會動手。
楚婉兒身後一個少年甕聲甕氣地說道:“這些屍兵需要他神識控製,他肯定在不遠處藏著。”
“閉嘴,要你說。”楚婉兒回頭頂了他一句,少年頓時低頭,眼中滿是陰沉的殺意,而楚婉兒毫不在意地轉回身去,她才懶得管自己的狗是怎麼想的,楚婉兒在看哪裏可能是牛野的藏身地點,畢竟隻是一個築基期九層的修真者而已,神識的可擴散範圍最多隻有五十丈,也就是說牛野最多離自己這群人最多隻有五十丈的距離。
然而四周全是茂密的大樹,擋住了楚婉兒所有的視線,就算在空中也會被樹蔭擋住,因此楚婉兒突然轉身,指著先前那個敢在自己麵前賣弄的少年說道:“你,我們保護你,你安心盤膝坐下,散開神識,應該能感應到牛野現在在哪裏,他竟敢幫助許馳逃跑,我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