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劍斬船(1 / 2)

道袍老者察覺到許馳的語氣裏毫無感情,充滿淡漠的殺意,臉上不禁露出了怨恨的表情,他恨那些小孽畜,也恨許馳這樣的金丹期修真者有飛劍不用,硬是要坐船。

他瞬間出手發泄性地將房間裏的侍女盡數殺死,反正上仙估計也不會在意,下一秒他臉上就滿是諂媚,就像一隻老狗搖尾乞憐。

他隻是一個邪心樓附屬門派的小小散修,他師父的師父也隻是金丹而已。

道袍老者推開門,入眼的是一道雪亮的劍光。

驚鴻劍光一閃而過,人頭起。

直到老者的人頭和鮮血落地,許馳才淡漠地輕輕說了一句:“真丟邪心樓的臉,竟給這些小狗當保鏢。”

樓船上的所有人都在此刻看到了那道橫跨天空的劍光,他們先是驚訝,再是驚懼,最後隻有恐懼。

此刻那道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金色牆壁已經全部崩塌,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退後,隨後他們發現許馳那橫跨天空的一劍無聲無息地將他們的金玉飾物震為了碎屑,灑落了一地。

這一幕在許馳看來賞心悅目,也自得於自己憤怒之餘,還有這麼細微的靈力控製力。

劍光斬落人頭後衝破瓦頂,升上高空,接著劍尖一轉朝下,卻並沒有立馬衝下來。

“這裏是哪裏?你們的父母是誰?”

邪心樓的勢力範圍內有上千個國家,許馳根本就懶得知道他走到了哪個小國家,他隻需要順著石樂安製訂的路線一路走下去就行了。

許馳並不在意他們的背景,許馳隻想知道能培養出這樣草菅人命的紈絝的長輩都是些什麼人,他們同樣該死,因為他們讓許馳不高興了,許馳不喜歡他們,他們就需要死。

這無關正義,隻是因為許馳不喜歡他們的子女,因此不喜歡他們。

聽到許馳這句話,一些紈絝的臉上出現了希望,他們覺得許馳是在忌憚他們的長輩,於是他們恢複了臉上原先褪去的傲慢。

無人回答,在幾個大紈絝自以為隱蔽的手勢下,樓船裏的兵士正在調動。

他們踩踏樓板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樓船的每一個角落。

許馳望天想了想,發現自己可真蠢,按劇情套路,自己應該先動手殺幾個以作震懾的,這樣這群小畜生才會真正地聽自己講話。

自己這樣也不表露身份,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靠山被自己一劍斬了,還以為他們有反抗一下,或是談判的本錢。

於是天空中靜止的飛劍落了下來,化為一道無人能看清的金色流光,一個應該是最有威信的紈絝被斬去人頭。

劍光在人群中閃動,那名紈絝的護衛同樣被許馳斬掉頭顱,極其鋒利的劍鋒上沒有沾上一點鮮血。

繼而飛劍又升上天空。

人頭滾落到腳下,嚇得現在他身旁的幾個少男少女後退幾步,幾個少女驚懼地尖叫起來。

那些紈絝低頭看著那幾顆人頭沉默起來,見到這一幕,許馳心想這些紈絝沒有自己想象地那麼不堪,他們之所以沉默,展現不出他們的為人世故,是因為自己是超脫世間的修真者,而見到血淋淋的人頭,他們也並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許馳頓感無聊,他隱約有些明白什麼是寂寞空虛冷了,這些人碰到自己就是不言不語,任你處置的小娃娃,你做什麼他們都毫無反抗之力,這樣有意思嗎?值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嗎?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發覺不對勁了,那些樓船裏的供奉都沒有現身,而國師的二弟子同樣沒有現身。

聯想到剛剛那道橫跨天空的劍光,一些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們這些小畜生怎麼不說話了?還有樓船裏的那些狗腿怎麼還不射箭?動動船兩邊的拍杆拍拍我試試。”

仍是死一般地沉默,在樓船偏將飛快拔刀砍了幾個還看不清情況的蠢才之後,隨著棄械的命令飛快傳遞下去,整座樓船都失去了防守,軍械掉了一地。

顯然這名偏將是一個聰明人。

“無聊。”許馳搖頭歎息,殺氣頓消,他不想按照常規套路做個正義的人上去將他們懲戒一番,也不想按照常規套路讓他們改過自新放了他們,可他又想不到什麼好的處置方法。

實在是無聊。

許馳繼而對遠處的鯉魚精輕輕說道:“回來拉船,不然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