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內傳出女人驚怒交加地怒喝聲,發出聲音的時候似乎嘴巴裏還含著血,而許馳則慚愧地搖了搖頭,要吸取教訓,要是折在這裏,自己大仇未報不說,師父的臉都要被自己丟盡了。
許馳覺得自己最近裝逼過頭了,碾壓人多了,連帶著警惕心都沒有了,小小金丹而已,不說修真界藏龍臥虎,各種裙帶關係眾多,惹了小的跳出老的,惹了女的跳出一大票護花使者,要是路過的哪位大能看自己不爽,一個小指頭就能按死自己,要低調啊。
心裏閃過許多念頭,然而距離畫舫上那兩道係著飛劍的流袖出擊再受損縮回隻過了一息的時間,許馳在飛劍上重重一踏,正在靈力催動下飛快上升的飛劍陡然下降一尺,許馳已飛向了畫舫,而飛劍清嘯一聲跟上,飛到他的手裏。
一人一劍直奔畫舫而去。
此時許馳禦劍踏空而來,這幅畫麵讓畫舫裏的一些婢女眼露花癡之色,而畫舫內部正盤坐在錦綢軟榻上的一個穿著七彩宮裝的嫵媚中年女人則殺氣騰騰地睜開了眼,她一擦嘴上的鮮血站了起來,身上升騰的滾滾氣浪將房間內的一切都衝在了牆壁上,接著女人上飛,揮掌拍飛畫舫瓦頂升到空中。
“老娘定要吸幹了你!”
“放蕩!喪盡天良!”
看到正主從畫舫裏飛了出來,許馳也懶得再說些廢話當作開場鋪墊,他現在覺得自己丟了師父的臉,要不是法寶護身,他定要躲得非常狼狽,於是他速度激增,直接迎上。
女人腰間飛快伸出兩道青色流袖,它們如蛇般纏繞疾行而來,此時在靈力的灌注之下,原本應隨風飄飛的流袖硬如鋼鐵,發出呼呼的破空之聲。
與此同時,宮裝女人身後探出許多七彩流袖,圍繞著她的手臂大腿環繞,在身後圍出許多環形彩帶,異常豔麗。
兩道流袖急掠而來,而許馳卻隻有一把劍,石樂安給他的儲物袋裏有很多很多的好東西,但能用來戰鬥的除了一些消耗型的符紙,就隻有他的那把劍。
鏘鏘!
許馳兩劍將從左右兩次同時攻來的流袖拍飛,而劍鋒卻隻在堅似鋼鐵的流袖上砍出兩道裂紋,而反震力更是讓許馳不得不卸力往後飄飛。
許馳輕輕地落在了船頭,此時的他看上去是被流袖給拍回去的,因此畫舫裏傳來了小股的輕笑聲。
許馳慎重起來,剛才那試探性地一擊,他感覺對方和自己勢均力敵。
而宮裝女人則發覺自己被自己師弟的死衝昏了頭腦,眼前這個少年郎年紀輕輕就是金丹,剛那一擊竟能和自己打個平手,而且他身上的法寶明顯經過高人調校,這樣的人背後怎麼可能沒有勢力?
因此宮裝女人在空中咯咯地笑了起來,暗罵自己愚蠢,不就是死了個雙修的道侶麼,怎麼就這麼衝動了?果然是作土霸王做久了。
想到這裏,想出身冷汗的女人輕輕笑著:“公子,算是不打不相識可好?剛才是奴家魯莽了,也許是個誤會也說不定。”
聞言許馳哼哼輕笑起來,搖頭想:“真是不要臉,如果你不是做爐鼎生意的,我也許會當作沒看見,現在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