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上被許多四色絲線給牢牢連住,許馳臉上仍波瀾不驚,看不到半點驚慌,見狀,粉衫女子心中殺意又增了幾分,她認為許馳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小人。
許馳看著她淡淡笑道:“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相信我,然後殺了我,二是現在就放了我,然後相信我沒有在它身上遺留火種。你選哪個?”
粉衫女子低頭想了想,說道:“我兩個都不選。”
許馳頓時皺起了眉頭:“那它可能會死的。雖然我很不喜歡拿別人的坐騎來威脅別人,但這是你讓我沒得選的,如果不是你對我出手在先,它現在絕對是生龍活虎的。我可以對天發誓,隻要你放了我,我絕對、馬上治好它。”
“你這樣的人的誓言可信嗎?”
“你要我用道心起誓?”許馳臉色一沉,在這顆修真星,乃至整個修真界,讓人用道心起誓都是很侮辱人的一件事情,而且就算許馳真的跑不了,他也不會隨隨便便用道心起誓,這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正是如此。”粉衫女子很是嚴肅地說道,她覺得這是唯一的方法。
“你是不是沒有師父,也沒有誰和你說過修真界的規矩?”許馳麵色古怪,心道:“白蛇沒教你?果然是那種孤家寡人的主角模板麼?難道注定要挑翻我們這種修二代?作者脫線了?是不是要亂入一本女尊修仙小說??”
許馳為自己的脫線想法笑了起來,臉上出現笑容,他輕聲道:“姑涼,我免費告訴你,不收你銀子。在修真界,讓人以道心起誓,是非常侮辱人的,你覺得可能嗎?”
見許馳竟然還笑得出,還故意叫錯一個字,粉衫女子暴怒,她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要不是馬妖此時的命被許馳捏在手裏,她早就一琴砸過去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不覺得你的命比你的臉麵更加重要麼?”
許馳義正言辭地說道:“可我背後是邪心樓,身為邪心樓弟子,我絕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讓邪心樓抹黑。”
要換做是一個在修真界裏混過的老鳥,許馳這句話實在沒有什麼可信力,隻會讓人發笑,因為邪心樓上下一致認為什麼都沒有命重要,隻要能活下來,丟邪心樓的臉或丟自己的臉算什麼?等以後打得贏了叫人找回場子就是。
所以邪心樓出來的人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
但粉衫女子她並沒有真正地接觸過修真界,所以她並不知道許馳的話沒有半點誠意,就是敷衍,她一時語塞,接著開始皺眉沉思。
見狀,許馳開始默默化解那些死死黏在自己身上的絲線,這些絲線本質上就是靈力化形而成,隻是因為數量太多,而且各個方向都有,讓許馳一時間無法使力,自然無法脫困。
可許馳默默轉身嚐試了一下,發現那些絲線用蠻力極難拉斷,但如果他用火燒,他身上的高溫絕對會引起粉衫女子的注意,到時候一旦被發現,那架青銅古琴肯定會毫不留情地被拍下來。
“唉。”許馳在心裏歎氣一聲,早知道是這個結局,他絕對會先挑明來意,說他隻為切磋而來,過過手就走人,那三家人的死活幹他鳥事,現在好了,人家把自己和那三家看成一丘之貉了。
現在許馳隻能希望粉衫女子會放了他,不然他隻能割肉用傳送符了。
小爺的靈石啊!人家下山都是打怪掉法寶,我他·媽怎麼一個屁都撿不到?
許馳心裏哀歎一聲,除了那座宅院,他身上的東西隻見出,沒見進,等全部消耗光了,許馳可沒那個臉皮找自己師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