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長老有些猶豫。
“我們沒有辦法,二長老你有辦法嗎?誰讓李老鬼自己貪得無厭作死?占卜天機尋人從來就不是我們聖道的強項,那是邪道那些老不死閑得沒事做的消遣,聽說邪道那邊為了隻能有一個天機老人的泛濫道號,幾個大門派都險些打了起來……”
許馳發現自己有些離題,接著咳嗽一聲扭轉過來:“二長老,我們根本找不到他,連我師父都不行,那我們就隻好抓他的家人來威脅他了。這點你放心,他們會盡快出發的,而且會保密,就算事情敗露,也是李老鬼作死,打不贏我師父,就來欺負我這個徒弟,這是報複。”
許馳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無所謂,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改變。
接著許馳心裏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妙計,但他想到師父不在身邊,沈家人也不能完全相信,自己安全沒有保證,就算了吧。
“多謝少主。”二長老誠心誠意地拱手鞠身。
許馳眉頭一皺:“二長老,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沈家便是我,我便是沈家,你謝誰?”
二長老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平靜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憋屈,他不敢反駁,低頭道:“是,在下錯了。”
許馳百無聊賴地擺擺手:“算了,你下去吧,記住了,李老鬼現在很有可能在暗處觀察沈家,你回沈家吧,別讓他看出異常,這裏交由我師父一人便可,他說會親自來,就是會親自來。”
“是,少主。”
二長老忽地一下立馬消失,許馳見狀心裏有些畏懼起來,他知道要是二長老想要殺自己,就是瞪下眼睛的事情。
“權勢啊,背景啊,還真他·媽有用,任你如何高手,還不是要給小爺乖乖叫少主。”許馳自言自語,他愈發能體會到為什麼那些小說的主人公硬是要拜個牛叉門派了,無他,背靠大樹好乘涼耳。
這時,許馳身後響起一個漫不經心的戲謔聲音:“你現在倒是有了幾分魔道少主的樣子,不錯。”
許馳大喜,飛快回身跪倒在地,磕頭大聲道:“許馳拜見師父!”
一身紫袍貴氣逼人的石樂安仍是一張英俊到了極點的少年的臉,他背著手站在林子裏玩味地看著許馳,想到那些傳到他耳朵裏的情報,以前從來沒有收過徒弟的石樂安不由有些莫名地成就感和高興。
他笑著問道:“在沈家玩得怎麼樣?”
許馳抬頭苦惱地回答道:“不好玩,煩,我覺得每個沈家人心裏都在很不屑地說‘你許馳算哪根蔥?若不是你師父,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和我們打交道?’,可我想為師父做點事,就算了,當作隻是心思有些陰沉卻不懂人心,看不出他們的想法。師父,我沒玩好?”
若是沈家人得知師徒兩人的對話,定會心裏很不是滋味,關乎沈家自由和存亡的兩件事情,在這對師徒的嘴裏就是玩一樣的事情,石樂安就算了,人家是合體期大能,被囚千年實力不退反進,毀洗劍派浮島,用邪心樓許多化神期人頭重樹不滅聲威,沈家人沒話說,沈家一些高層還竊喜抱上了大腿;可許馳一個區區金丹,若不是他的背景,他早就被沈家人給當作那個司徒先生給宰了。
石樂安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笑容,心道自己眼光果然可以,這小子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不是反骨之人,整個邪心樓也許隻有他值得完全信任,而且天賦異稟,假以時日說不定真的可以繼承自己衣缽。
石樂安笑眯眯地勉勵道:“算是有所貢獻吧。”
許馳臉上立馬出現笑容:“是吧,我這徒弟沒白收。”
“那也不可驕傲,努力修煉,本座……為師也希望早晚有一天人家提起你時不會說石樂安的弟子,而是隻說許馳。”石樂安莫名心情好了許多,隨之感歎自己果然是老了,從這方麵想,鶴老人把自己關起來,反倒是讓自己修身養性,致使性格都變得溫和了不少,不然剛回去的時候非要來場派係血洗不可。
“是,師父。”許馳一臉嚴肅地應諾。
“起來吧,記得當初讓你下跪拜個師都要那董明山好言勸說半天,現在你就沒骨頭了?”
許馳嬉笑道:“今日不同往日嘛。”
許馳的性格就是誰對他好,他就會對對方好,一些他喜歡的,他也會對對方好,石樂安對他好,許馳就會拚盡全力報答他,許馳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屌絲心態作祟,屌絲沒人愛,而如果有人愛,他恨不得心都掏給人家,也有幾分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的意思。
石樂安接著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把沈家給你的劍和玉簡拿給為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