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馳發現自己是白生氣了,心裏鬆了口氣。
“師父讓你來做什麼?”
“你同意了?”楚如意一臉驚喜。
許馳掐了掐她的臉,一臉憐愛:“不然呢?不過你自己不能涉險,花莞派發現不了是一回事,她們打不破又是另一回事了。”
“太好了!”楚如意紅著臉湊到許馳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又在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來幹什麼的。”
楚如意霞飛雙頰,低頭嬌羞不已:“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許馳苦笑一聲,不過知道楚如意的安全不會出問題,他也懶得問那麼清楚了。
許馳知道自己這次和楚如意的見麵時師父安排的,他立馬說道:“我和你的任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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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七情六欲,色·欲隻是其中的一種,因此紅嫣城極其發達的不止是性產業,還有衍生出來的賭博業和神仙煙館。
修真者的賭博業很好解釋,常規賭法,和凡世一樣,隻是賭具是特製的,神識無法探測到,而且無法卜算,賭具不沾因果,加上怕有修真者輸紅了眼不慎損毀,還要打上諸多連化神期也難以損毀的堅固禁製。
因此別小看那些賭具,它們反而是賭坊裏最為值錢的東西,一套就要至少五百萬靈石,能開得起的賭坊的都是大勢力。
而神仙煙館則是神仙果的粉末燃燒時放出的煙,有致幻效果,使人飄·飄欲·仙,神仙果也因此而得名。
神仙果更有嚴重的成癮性,極易摧毀道心,隻有魔道才會種植,相當於許馳前世的那些毒·品,許多魔道門派都喜歡靠種植神仙果來牟取暴利,其中就有邪心樓。
正道和魔道大戰時,神仙果是正道必定對自己人宣傳的一樣東西,可謂是臭名昭著,而在正道,如果你吸了神仙煙,可以說你將失去身份地位財富……等一切,更是會被正道當成魔道緝拿審判。
甚至一些魔道門派就是靠神仙果來控製那些安插在正道的間諜的。
此時許馳輕佻著搖著山河扇,緩步出現在一家賭坊門前,賭坊內亮堂的光線穿過門簾射在他的腳上。
周圍一些過路的凡人和修真者都有意無意地看著他,心中大多是惡意地希冀著風度翩翩的他走進去,然後輸得隻剩下條短褲再被人趕出來。
許馳仰頭看著賭坊門前的牌匾,輕聲道:“悅來賭坊?有意思,這起名的人是要有多懶。”
說罷許馳山河扇一收,用扇身挑開門簾,一矮身走了進去。
許馳首先感受到自己穿過了一層膠水般粘稠的薄膜,隨著他身體穿了過去,一股喧鬧嘈雜的瘋狂氣氛撲麵而來。
賭坊內內有乾坤,顯然是固化了袖裏乾坤之類的法術,賭坊外部隻是一間小屋,內部卻有一個足球場的麵積,僅憑這一點,就能震懾那些自覺實力不凡的修真者。
賭坊的天花板上栽滿了靈石驅動的水晶燈,仿佛是天地顛倒了,一些水晶要從地裏斜插出來,造型別致狂野。
此時亮堂的大廳內擠滿了人,許馳一進去那瘋狂的聲浪就鋪麵而來,賭坊內滿是回音,加上不斷回響的擲骰聲,讓他有些不適。
這個悅來賭坊並沒有許馳那個世界那樣那麼多花樣,各種賭法和賭博機器。
賭坊內隻是擺了近百張賭桌,那些賭客圍在賭桌旁邊,臉上的表情和動作都隨著荷官的開蓋而改變,時而興奮,時而沮喪。
正在這時,許馳聽到了哭喊聲,於是他側身,讓兩名修真者架著一名輸光了全部身家還要翻本的金丹期九層修真者先過。
看那個金丹期修真者絲毫不敢反抗的樣子,許馳頓時知道這兩名修真者應該是元嬰期,心裏不由很是驚異。
在邪心樓,隻要你是元嬰期的修為,就能謀得一個不錯的地位,這兩個人竟然在這裏當看場的打手。
許馳想想也對,賭坊每日的進賬雖然不多,但積少成多,日積月累下來就算對邪心樓來說也是一筆大大的收入,連邪心樓都在紅嫣城裏開了間賭坊。
這麼一個財路,自然要派人好好看守。
許馳心裏想法繁多,腳下則不停。
啪地一聲,他賣弄似地搖著山河扇開始往人群裏擠去,一些人看到公子哥打扮的許馳和他手中的那把山河扇後,都有意無意地和他保持距離,不想和他發生衝突。
此時一個賭桌旁正好有人起身,於是有幾人想坐上去,當他們看到旁邊一臉冷笑,臉上寫著“你給本公子坐上去試試”的許馳後,他們不由停步,眼神遊離不願和許馳發生視線交集,讓許馳當仁不讓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