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許馳不滿地看向那些牛皮糖一樣的花莞派弟子:“你們也走,本公子不缺陪酒的。”
那些花莞派的弟子對視一眼,不敢走,因為長老可是下了死命令,要一直跟在許馳身邊,就算他上茅房也要跟著,萬一許馳出了什麼事,她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許馳見她們不走,冷喝一聲:“滾,本公子談事情,你們留在這裏幹嘛?”
那些花莞派弟子無奈之下隻好點頭,一大群人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接著許馳馬上變了張臉,臉上的跋扈消失,一臉討好地看向老道:“前輩,您可有發現?”
許馳並不擔心他們的對話會被其他人聽見,因為他坐在老道旁邊,老道沒有製止他開口,就說明沒誰聽得到。
正要對這一桌子菜動筷的老道放下筷子,他自然知道許馳說的是什麼,他不滿地道:“要是這麼容易就抓到李老鬼還輪得到老夫親自出馬?”
許馳點頭訕笑,楚如意則抿嘴一笑,乖巧地幫老道夾起了菜:“正是因為前輩您厲害所以才是您出馬嘛。”
老道顯然很是受用楚如意的服侍和馬屁,眯著眼點頭道:“你這女娃倒是懂事,貼心,貼心啊,隻是眼光不行看上了這臭小子,改日我幫你說說石樂安,他·媽·的竟然敢恐嚇你。”
許馳聞言苦笑,心道:“您到底是哪尊大神?我聽得心驚肉跳的,生怕下一秒您就被師父給拍死了。”
楚如意則被老道的話嚇了一跳,立馬征詢地看向許馳。
許馳端起酒壺,討好地問道:“前輩,您喝酒嗎?”
“不喝。”老道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道,接著筷子下得飛快,嘴巴鼓鼓的,不斷發出咀嚼聲。
許馳輕輕放下酒壺,頓感無從下手,他知道要是他再說話,這脾氣古怪,生活邋遢至極的老道絕對會噴他一頓。
許馳心道:“看來待會兒還是要問下師父,怎麼和這老道相處。”
楚如意則迂回地慢慢套著近乎:“前輩,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您的道號呢,總不能一直叫您前輩吧?”
老道充耳不聞,隻顧掃蕩著桌上的由各種奇珍異獸做成的菜肴。
楚如意知道老道顯然是不想別人打擾他了,和許馳對視了一眼後,雙雙也拿起筷子夾菜,兩人都隻是偶爾動動筷子,然後默契地同時抬頭,看著對方笑。
吃了半柱香後,老道突然筷子一拍,氣哼哼地道:“你們兩個夠了沒有?老夫還坐在這裏!”
許馳尷尬笑笑,顯然老道是看不得他們秀恩愛,於是兩人隻好低頭慢慢吃著東西,見兩人不秀恩愛了,老道氣順了,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包廂內的氣氛極其沉悶,隻有老道嘴巴裏發出的咀嚼聲。
飯後,老道舒坦地靠在椅背上,他的手剛動,一直在等機會的許馳就立馬抓起酒壺給老道倒上靈酒。
看在許馳一直在獻殷勤和楚如意的份上,老道端著酒杯終於願意和許馳說話了,老道淡淡問道:“為什麼隻夾了幾口?你應該不是那種老夫坐在你身邊你就不敢動筷子的人。”
許馳恭謹回答道:“這些菜肴裏蘊含的靈力再多,終究不是自己得來的。”
“你才金丹六層,就開始講究這個了?”老道很是不屑地切了一聲。
許馳不慌不忙地答道:“晚輩認為打好基礎,才能萬丈高樓平地起,自己得來的,才真正是自己的。”
老道想了想,覺得許馳形容得很好,他總算是改變了一下態度,仰頭飲盡酒,待許馳給他續酒的時候問:“老夫最討厭的就是拐彎抹角,看在你請老夫吃飯的份上,說吧,你想問什麼。”
許馳知道正戲終於來了,不枉他不要臉了這麼久,楚如意則一臉高興,前輩總算願意搭理自己的情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