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降麼?”
中年男人抬手做了個手勢,從四麵八方圍住黑馬的那八名金丹期手下立馬從懷中掏出一根金杵,他們整齊劃一地將它插·入腳下。
黑馬見到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這些人在幹什麼?
下一瞬間地上便有十幾根金線猛得亮起,金光大作!
中年男人心念一動,他袖子裏便飛出一塊鮮紅色的方形手帕,手帕飆射上天空,接著飛快延伸拉大,瞬息之間便將夜空給遮住,也讓小院內的靈力波動無法擴散出去。
當然了,至少是中年男人自己認為沒有擴散出去。
正在作畫的三長老心道:“是浣紗派的羅網帕。看來應該是浣紗派的哪個紈絝在此行此惡事,算了,畫完再說,隻要不波及我們就行,反正那臭小子也沒說要出手。”
那些插在地上的金杵往兩端延伸出了兩條金線,它們往相鄰的金杵衝去,金線在兩根金杵的中央相連彙聚,院子地上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個散發著強光的八卦圖案。
接著那些黃光向天空中衝起,瞬間凝為實質,光芒不再擴散,形成了一層光牆,連接地麵和天空中的綢緞,形成一道八菱形的光柱。
院中開始變得有些陰暗,那些金光開始內斂威能。因為主子點名要留下這匹黑馬,所以中年男人隻是困住它。
黑馬見到自己被八卦形的光牆給圍住,勃然大怒,它揚起前蹄前身騰空怒嘶一聲,陰暗院中開始響起奔雷般地馬蹄聲。
黑馬微低著頭開始朝光牆撞去,眼神堅決。
怒雷般的蹄聲中,黑馬瞬間化為一道龐大的黑影,下一瞬間便聽到咚的一聲巨響,黑馬有些腿軟地後退幾步,頭腦發暈,兩隻銅鈴大眼因為撞擊而產生的充血而變得血紅。
而光牆隻是微微震動。
中年男人嘲笑道:“畜生就是畜生,不自量力。”
黑馬十分惱怒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它開始不顧一切地催動體內的妖力,這段時間它那腦容量不大的腦子裏總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些記憶,那些記憶裏告訴它這樣是有作用的。
黑馬體內突然響了無數骨骼的移位聲,它感到劇痛,它身上的馬毛開始逐漸變得稀疏,因為它的體表突然生出了許多指甲蓋大小的鱗片,馬毛掉了一地。接著黑馬開始變大,原本就異常龐大的體型往上長了三尺,它噴了個響鼻,這次噴出的是溫度更高的灼熱烈焰。
黑馬的前額上有了兩個細微凸起,它的蹄子變得尖利,長出了極短的指甲。
“龍馬血脈?!”
那些沈家長老和中年男人同時驚呼一聲,隨即長老們覺得自己有了出手的理由,不過他們覺得還不夠,隻有當屋子裏那正在古琴器靈白蛇的守護下苦苦支撐的女娃陷入絕境的時候,他們才會出手,這樣那女娃才會對他們感恩戴德。
沈破天更是和與自己對飲的四長老傳音道:“你和老二關係最好,說服老二,瞞著他。”
他,自然指的是許馳,這可是將來能媲美化神期的龍馬,不能被邪心樓奪了去。
四長老點了點頭,立馬給二長老傳音:“老二……”
隱匿在暗處的二長老打斷道:“我換個投名狀就是,你們別被他察覺了。”
“你果然還是心向沈家的。”四長老有些感動。
二長老沒有回答,一片默然。
中年男人沒有沈家那些長老的涵養和心理素質,他見到這一幕開始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他欣喜若狂,因為黑馬已然開始返祖,它覺醒了龍馬的血脈。
隻要它不隕落,也許將來浣紗派就能多一頭相當於化神期的護山神獸,他的主子能借此擁有更多的話語權,定會有繼承門派的一天。
正在隔壁院子裏打坐修煉的許馳突然中斷了修煉,院子上空那層七彩的靈霧開始緩緩消散,讓院子裏的一切都更加富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