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許馳扇著山河扇,翻著白眼回道:“你爹,你連你爹都不認識,你說你是不是白吠了那麼多年?”
沈家一些長老聽著嘴角彎起,開始慶幸,還好當時許馳不是這樣對他們的,不然他們也隻有像浣紗派一樣挨著罵。
那人頓時氣急,他禦劍筆直地衝上天空,飛到許馳麵前,指著許馳叫罵道:“氣煞我也!你是何方小輩?竟敢來我浣紗派撒野?你知不知道……”
之所以那人沒說完,是因為他指著許馳的時候,許馳皺眉輕聲道:“我最討厭有人說話時用手指著我。”
二長老頓時會意,浩瀚如海的神識直接讓那人閉嘴,同時折斷了他的右手食指,那人頓時慘呼,隨即被二長老堵住了嘴巴,將所有牙齒盡數拔了下來,再塞進他嘴裏,於是那人隻能在空中如同一個木偶般不斷抽搐。
許馳在心裏皺眉,但他表麵沒說,這可是魔道,二長老這樣的手段算仁慈了。
許馳俯瞰著腳下淡淡道:“還有誰?浣紗派就沒人了嗎?就派個廢物來?”
整個浣紗派靜默了兩息,有近千人走出屋子,也不知道是誰先仰頭罵起的,隨即就是上千人的叫罵,什麼方言俚語、什麼隱晦下流的比喻、辱罵都從浣紗派弟子的嘴中說了出來,聲音喧鬧得直衝天際,從眾心理很快便讓所有人都跟著大罵了起來,哪怕是平常說句話就臉紅的女弟子,此時一臉亢奮地跟著自己的潑辣師姐破口大罵起來。
“慘了,浣紗派要遭。”許馳一聽罵聲就知道要遭,他沒想到局麵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應該是浣紗派的掌門出來發現他們一群人是化神,然後小心迎接進去麼?浣紗派的掌門和長老都死了?
滔滔不絕的罵聲中,頓時一些沈家長老的臉色迅速變得鐵青。
無知者無畏,而且少年人骨子裏都有幾分血勇,此時一些不善言辭的弟子跟著自己言辭犀利的師兄弟在罵,領頭者罵一句,他們齊聲跟一句,然後一群人罵著罵著笑了起來,一股團結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湧動,此時他們感覺每個人都那麼地親切可愛。
許馳沒想到這浣紗派會這麼團結一心,他感覺自己有些失策,想的太好了。
聽著他們的整齊罵聲,許馳感覺如果再去勒索敲詐,他會有種負罪感啊。
不過許馳心智堅韌異常,團結並不代表浣紗派裏都是好人,而且就算是好人又怎麼樣呢?
今天這個竹杠他是敲定了。
見浣紗派沒人出來,許馳看向二長老,恭敬道:“煩請二長老放出威壓。”
本來許多沈家長老隻是抱著陪太子讀書的心態來的,現在被人一罵,他們頓時和浣紗派結仇了,他們從未被這麼多人同時罵過,見到一些浣紗派弟子罵著罵著滿臉笑容,他們眼睛裏全是殺機。
就算許馳不說,他們也會動手,此時他們和二長老毫無保留地齊齊放出自己的威壓,那屬於化神的氣勢如山嶽般毫不客氣地壓下,仿若有一座巨大的無形大手呼嘯蓋下。
浣紗派的宮殿和宅院齊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牆麵開裂,宮殿和宅院搖搖欲墜,廊柱傾倒。
浣紗派的護山大陣自動激活,一個將浣紗派都包進去了的淡綠色倒扣光碗出現,接著瞬間被碾壓得化為綠色光點消失。
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氣泡炸裂的聲音,浣紗派開始地震,那是陣盤被生生打碎後,靈力在地下無法宣泄而產生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