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多數時候,夏一總是在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漸成一塊粘皮糖,令小想走到哪兒,他就粘到哪兒。因為掛了弟弟的名號,令小想也放肆起來。那意思就是說,反正都已經說好了,咱之間不會發生啥,再怎麼粘乎都沒關係。
夏一的模樣好像也忘了曾經有一刹那,他曾經對這位姐姐心生過一點點別樣情愫。他有事無事地就擠在令小想的小屋子裏,曆數他從前的漂亮女友。
在他的嘴裏,她們無一不深愛著他,容忍他的任性,愛慕他的驕傲,對他的美貌垂涎欲滴。
令小想非常好奇,“夏一同學,你的臉皮是用什麼做的?”
林春紅卻非常喜歡厚臉皮的夏一同學,她堅持夏一說的都是真的。如今這年代,就是花樣美男最吃香。偶爾和令小想的見麵缺少了夏一,她就懶懶地打不起精神。
趁夏一去洗手間,她極力奉勸令小想,“如今姐弟戀很流行的。”
令小想頭也不抬,“神經病。”
連老男人都嫌老愛幼,怎麼可能指望一個小屁孩會真心愛上老女人?
林春紅輕哼一聲,“不會還愛著陳履文吧。”
這話說到了令小想的痛處。
一個月過去了,和陳履文那天見麵的場景讓她久久難忘。她憎恨著自己,這麼些年過去,她對他仿佛仍然不具備免疫力。她堅持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她早就不愛他了。但她的心一直忐忑著,像是沒辦法安靜下來。
他並沒有多費口舌安慰她。隻是點了她愛吃的螺絲煲。然後很沉默地為她撩螺絲。
她並不喜歡他這樣。他的樣子好像他們之間還很親昵。當中的那些疏離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事實上,沒有什麼不在改變。她曾經最愛吃的螺絲煲,她意外地發現,如今裏邊摻雜了鴨腳以及蝦蟹,再也不是從前的味道了。
不算得漫長的一餐飯,他的手機此起彼伏地響。直到她有些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