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女人,應該沒有什麼戀愛經驗吧,哪裏是許主任的對手哦。到頭來有得受的。”
“聽說許主任是靠老婆起家的,老婆還挺彪悍的……”
令小想再聽不下去,重重地咳嗽兩聲,外頭頓時噤了聲,不一會,高跟鞋聲響漸漸遠去。
令小想出得門來,發狠地洗著手。
手機靜悄悄地。
令小想不想再走進包間,嚐試著再給許履文發條短信,“我有點累了,想先走。”
等了好一會,許履文還是沒有回複。
令小想呆呆地看著洗手鏡裏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過明亮的緣故,她的臉色顯得很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
她走了。
回到小區樓下,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看,家裏亮著燈。令小想突然想起來,夏一還在等著她把鴨脖子帶回家去。
她掉頭又往外走,走了好遠才找到一家“絕味鴨脖”,卻隻剩下一條鴨脖子了,店子就要打烊,老板豪爽地說,“算了,不秤了,隨便給個兩三塊好了。”
令小想拎著價值三塊錢的鴨脖子踏進了了家門。夏一一看到她,頓時跳了起來,“真的有鴨脖子吃啊。”他笑吟吟地接過塑料袋子,“過來過來,親一下以作表揚。”
令小想抬手作勢打他,“找死啊!”
她甩開包,疲憊地躺倒在沙發上,微瞌上眼簾。夏一殷勤地湊上來為她捏捏肩,輕聲說,“從明天起我就不能天天來陪你了。這段時間店裏人手不夠,一時半會請不到合適的人,我老人家得親自跑堂賣命。”
令小想吃了一驚,睜開了眼睛。半晌才惆悵地說,“其實夏一,以後,就這樣吧。我也總不能留你一輩子。你看,我說得對吧。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一場晏席,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
夏一笑起來,“你怎麼了,突然間多愁善感起來了。”
令小想微微一笑,神情有絲迷茫,“我說得對嗎?”
夏一摸摸她的頭發,溫和地說,“別做太聰明的人,那樣會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