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俏生生地站著一年輕女子。妝容精美。白襯衣配黑色窄裙,一身打扮分明知性優雅。隻不過一雙美目,似要憤出火來。
周誌紅趕緊攔上前來,“喂,你這人什麼回事啊?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幹嘛動手打人?”
令小想臉色蒼白。
是她。
她隻見過她一麵,但終身難忘。
她輕輕拉開周誌紅。
“美靜姐,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原美靜。
原美靜的手指戳到她額上來,“別一天到晚裝他媽一副純情樣。什麼誤會?你說能有什麼誤會?別以為你們那些丟人現眼的事我不知道。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跟你一個老姑娘計較,姑娘老了,心理總有點變態。我跟一個變態計較什麼?你倒好,給臉不要臉。這世上的男人就死絕了?你非要搶人老公?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履文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啊。
令小想的身體晃了一下。
辦公室裏騷動起來。
周誌紅不由分說地攬過原美靜,“走走走,我們外麵說去。”
令小想再說不出任憑分辯的話來。她低垂著眼簾,任由原美靜辱罵。
應該的。她想。
小小咖啡廳裏,時間太早,幾乎沒什麼客人。兩個小服務生眼見有爭吵,都乖巧地避開了。
原美靜怒不可遏,罵完又對著周誌紅一通哭訴。
原來,許履文一接到令小想的短信,立刻藉故找了個借口返回N市。原美靜雖感納悶,但丈夫身在官場,這種事情卻也難免,倒也並無疑心。
許履文歸心似箭,臨行前又喝了點酒,車子即將駛上高速時與另一輛從另一向駛進高速路口的轎車相撞。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差點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可笑的是,我為他牽腸掛肚,卻一點也沒想過,這場禍事,原來是為的別的女人。”原美靜已然冷靜下來。“我和履文在一起多年,他曆來潔身自愛,從無緋聞。”
她聽到他喃喃叫,“小想。”